早朝时,王家那位状元郎被外放到地方,到殿前领旨谢恩。
“微臣谢陛下圣恩。”
俊俏的状元郎低头拱手,看不清神色,只是声音中隐隐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出身世家,果然不知百姓疾苦,只觉得自己被排挤出帝都,十分地不甘心。
时荔想到谢老的教导,没在意他的误解,反而耐心道:“你到了地方,好好看一看那里的百姓,为他们多做一些事情,不要辜负自己的才干。”
状元郎愕然抬起头,就看见年少的新帝对自己勉励地一笑,目光极为真诚。
好像真的在期待他去做出一番大事业。
状元郎心思复杂,又低下头恭敬答“是”,然后才慢慢地退下去。
这么金尊玉贵的翩翩君子,去到偏远的地方可有的罪遭了!
时荔看着他的背影,微微感慨。
转而想到袁持之昨日说自己的功课可以增加了,又叹了一口气。
她也没什么好可怜别人的,可怜自己都不够呢。
午后来到演武场,袁持之已经在等她。
两人现在熟悉了很多,君臣虚礼被时荔做主免去了,不然天天看着袁持之在她面前伏低做小还怪别扭的。
只是袁持之今日手中又拿着一张弓。
比起他曾经射中靶心的弓箭,这张弓明显小了许多,和他有些不匹配。
时荔还奇怪他怎么挑这么一张弓时,袁持之竟直接递了过来,“陛下试一试?”
如果是给她用的,那就正好了。
时荔跃跃欲试地接过来,但她连正经如何握弓都不会,手法笨拙极了。
袁持之见状,走到她身后,想要手把手教导。
可也不知怎么回事,刚伸出手要指导,忽然身形一僵。
时荔背对着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见他没有动作,还催促着说:“爱卿,我这样握弓对不对?”
“……手指不对。”袁持之的异样只有一瞬间,说着便伸出手摆正了时荔的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