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婶果然反应过来,半开玩笑半认真地拍了拍时流苏的肩膀,回头皱着眉迁就地说:“荔荔快来,都是你姐姐在这么闹的,我脑袋都疼了。”
时荔笑容不变,提着裙摆走过去,天真无邪地看着时流苏。
“姐姐,你可是懂事一点儿,别总让婶婶头疼了。”
时流苏顿时脸色更难看了。
以前婶婶也总是假意贬低她夸奖时荔,原主每次都会竭力地反过来贬损自己抬高她,今天竟然顺着婶婶的话说她不懂事。
时流苏的城府可没有父母那么深,当下皱起眉就要发火。
“咱们快进去吃一杯茶吧,外面风还挺大的。”
婶婶看出时流苏控制不住自己,立刻按了按她的手,把话茬转了过去。
“好啊,是该吃杯热茶的。”
时荔心里早笑开了花,面上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不过这杯热茶,到底也没喝成。
走进二门,婶婶就做出一副头疼的样子,把时荔和时流苏都打发回了自己的院子。
至于后面会不会再把亲闺女偷偷叫过去,就不得而知了。
时荔本来也没打算和时流苏争宠,刚才只是看不过原主总被膈应,想着反膈应回去一回。
让她回自己院子,她还乐得自在。
这才刚过晌午,她那个小院子已经半片阳光都照不进去,屋里也是一片昏暗。
当年叔婶用原主父亲留下的钱买了这个宅子,却把最不好的厢房安排给了原主。
原主这日子过的,和灰姑娘也差不太远了。
时荔不甚满意地打量着屋子,坐下来倒了一杯茶,入口之后皱了皱眉。
毫无意外,茶也是冷的。
叔婶面甜心苦,就算给她买了一个婢女,那婢女也整日被时流苏叫去伺候,原主从早到晚几乎都看不见她人影。
这样的日子,原主过了快十年,也和包子没什么分别了。
时荔越想越觉得不忿,脑袋里盘算着该如何来一出复仇记,夺回属于原主的一切。
大脑却越来越不听使唤,昏昏沉沉。
倒下去的前一刻,时荔在心里飙出了一篇不能说的鸟语花香。
穿过来第一天就被放倒,这谁能想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