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渊懂了她的眼色，一时有点儿想笑，又有一点儿感动。
“荔荔，”他无奈地俯身凑近时荔，像和她说悄悄话一样，“有没有一种可能，我不怕他？”
这个小龙崽子好像以为他手无缚鸡之力。
两人说话之际，大妖觉得自己找到了偷袭的机会，奔着夜渊俯冲而来，张大嘴想要把夜渊一口吞掉。
夜渊余光瞥见，只是动了动手指。
大妖瞬间灰飞烟灭。
他的动作极其文明，大妖仿佛凭空消失，一点儿都没有弄脏周围，更没弄脏自己和时荔的衣裳。
亲眼目睹一切却反应不过来的时荔张大了眼睛。
“原来你不是小白脸啊……”
夜渊：……
“你的脑袋都在想什么？”他实在忍不住，伸手捏住了时荔的龙角。
时荔没想到他会偷袭，先是一怔，然后扭着身子挣扎起来。
“你干什么？放开我的龙角，你撒手！”
夜渊听话地松开手，然后扶着额头笑出声。
他真的很久没有这么开心过了，怪不得天界那么喜欢养崽子，原来是这么有意思的事情。
被捏了龙角的时荔满脸通红，气得走到旁边转过身，赌气不理他。
气了很久，也不见人来哄，自己又偷偷转过头，就看见夜渊站在原地，噙着笑看着她。
在身后，朝阳徐徐升起，给白衣的青年染上了一层浅金。
时荔第一次发现，原来素淡的白衣也能这么好看。
“快来，再晚一会儿就错过日出了。”
夜渊适时地开口，对她招了招手。
时荔深吸了一口气，一咬牙一跺脚，提着裙子重新走回去。
清晨的光一起落在两个人身上。
苏白的衣摆像层层云海，如梦似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