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玺从来没对时荔食言过。
不仅赶在晚膳前回来了,还把魏妃和她儿子也一并带了回来。
魏妃进宫之后哪儿都没去,第一件事情就是来见时荔。
时荔在勤政殿待得正无趣,听说魏妃来了,安排人在旁边暖阁准备了茶果点心,自己过去见她。
“多日不见,奴婢很为娘娘担心。”
魏妃一进暖阁直接行了一个五体投地的大礼,昂起头殷切地望着时荔,“见到娘娘风采如昔,奴婢也放心了。”
时荔:……
有一说一,这魏妃如果生在现代,绝对是天选打工人。一来就整这么一出,真是让人一点儿错都挑不出来。
当然了,她本来也没打算挑魏妃的错,以后后宫里的事情更多,还都指望她干活呢。
时荔在心里吐槽了一顿,同时笑吟吟让魏妃起身,顺便关怀了一番她的儿子。
“娘娘不在,他可大不如前,还希望娘娘有时间再教一教。”
提到孩子,魏妃说得更加情真意切,她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是为了孩子。
之前时荔用寓教于乐的方式给孩子启蒙,孩子长进不少,喜得魏妃特意请了一位有名的大儒,盼着孩子能突飞猛进,结果……却不尽如人意。
“有时间一定。”时荔这次却没敢满口答应。
她以后的身份非比寻常,真日日教导魏妃的孩子,恐怕会生出别的误会,也容易让本来安分的人心滋生出不该有的妄念。
魏妃爱子心切,不然早会想到这些,愣了一下十分不好意思,“是奴婢心急了。”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她主动说起了今天王府里发生的事情。
眼看着新君登基又立后,自己却日日只能被拘在王府中,静妃终于着急了。
一早上就派人来告诉魏妃,如果今日见不到程玺,就自戕于王府,让他们落一个逼死前朝公主的恶名,永远被世人诟病。
魏妃气得不行,却也只能放下手里的活儿,捏着鼻子过去好声好气地哄慰。
静妃不知听了谁的谗言,油盐不进,逼得急了干脆砸了一个花瓶,捡起碎片就往脖子上划。
在新君即将登基的节骨眼,魏妃不敢让她闹出乱子,只能派人来宫里求援。
程玺到时,静妃还拿着碎片与众人对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