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荔回去以后,结结实实睡了大半个白天。
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晌午。
她走出门,就看见容行端端正正地站在门外。不知道站了多久,冻得脸颊上多了两片红晕。
见到她走出来,容行深深弯腰,态度诚恳。
“时姑娘,我来负荆请罪,多谢你之前出手相助。”
很显然,“熊孩子”之前被容玉狠狠说教了一顿。
时荔心大惯了,被这么郑重地道歉和道谢还觉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往旁边侧了侧身。
“哦,没事没事,容璟王怎么样了?”
“殿下好多了,之前大夫来看过,也说已经过了最危险的时候,之后慢慢调理恢复就是行。”
容行知错能改,认认真真回答着时荔的问话。
大雪之后的天气越来越好,有容玉治辖,城中官吏不敢敷衍懈怠,把百姓生活安排得井井有条。
一时间,容玉在禹城的声望又达到了一个巅峰。
远在王都的容孝帝一连三日给容玉发了诏令,让他择日返回王都。
丝毫不顾念他重伤未愈,还要路上舟车劳顿。
容玉默然承受,在启程的前一日,让亲兵把时荔叫到了书房。
时荔走到书房门口,正好遇上容行从书房里气哼哼地走出来。看见时荔,倒是收敛了脸上愠色,甚至对她点了点头。
“时姑娘。”
他态度好了,时荔也不会小气,当即还了一礼。
不知道容行是怎么想的,皱着眉说:“你能不能也劝劝殿下,别这么匆忙启程,至少再休养几日。”
时荔也不知道容行对自己怎么那么有信心,竟然觉得容玉能听进去她说的话,当即尴尬地扯了一个笑。
还没有说话,书房里就传来了容玉的声音。
“时姑娘来了,请进。”
很好,容玉又替她解围了。
时荔也不用再和容行说话,当即提起裙摆走进书房。
这几日容玉都在书房中处理事务,没有穿戴铠甲,只着一袭素色衣衫,衬得人如冠玉,清皎如月。
时荔看了一眼,又佯作不经意地侧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