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着一张脸，好像很不高兴的样子。
时荔这一次却注意到了，那有一瞬间上扬了寸缕的薄唇。
怎么会有这么傲娇的人啊……
好在她终于打消了殷沛杀人的念头，也算功德圆满。
离开时，时荔看见楚锦秋似乎对她欲言又止。
想了一下，她还是决定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就算楚锦秋重生回来，就算她对自己心怀愧疚，时荔也不想和她有任何交集。
看见楚锦秋的脸，她总是会不由自主地想起原主遭遇的种种不幸。
两人最好的状态，就是各走各的路，最好一辈子都别有交集。
周夜心有不甘地看着他们离开，双手狠狠攥成拳头。
“师姐，你的灵脉必须得想办法补回来，不然……”
“不然我会身陨道消。”
楚锦秋面无表情地接上了他的话，神情冷淡，“如果我用了别人的灵脉，这份因果又该如何承担？”
“师姐！我去剜灵脉，不管是什么因果，我来承担！”周夜说话掷地有声，脸上闪过一丝狠厉。
事实上，上辈子确实是他亲手剜出了原主的灵脉，甚至为了不让让灵脉受损，剜灵脉时给原主施了定身诀，让她清醒地忍受了活剥灵脉之苦。
啪！
周夜捂着脸，震惊地看着楚锦秋。
怎么也没想到，师姐会动手打她。
“周夜，我当初带你回钰龙宗时说的话，你是不是都忘记了？”
楚锦秋失望地看着他，“我带你拜进钰龙宗，是因为你根骨极佳，希望你日后能维护天下苍生，不是让你恃强凌弱！”
几十年的朝夕相处，让周夜清楚地知道，楚锦秋现在这样说，绝对是对他容忍到了极致。
如果他再敢多说一句话，楚锦秋绝对会抛弃他。
“我知道了，师姐。”周夜快速地低下头认错。
翼马正在不远处等着时荔走过来。
她上马之后，翼马却没有立刻起飞，而是回头看着殷沛，好像在等待什么。
时荔也随着它转过头，好奇地看向殷沛。
当着一人一马的面，殷沛缓缓伸出了背在身后的一只手。
看清他手里的东西，时荔再次张大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