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吧。”
元星澈放下茶壶,隐晦地弯了弯唇。
人不如剑。
当初他在青阳宗拂照过许多师弟妹,然他死后,无一人记得,甚至还要踩上一脚。
只有这把灵剑,当初被他拱手相送,过了这么久依然记得他的气息。
只稍微释放一星半点,它就这么激动。
可他不能拿回灵剑,不然身份一定隐瞒不了。
元星澈有些遗憾,但是看见时荔微微放松的脸色,又觉得灵剑要不要也没那么重要。
这世间,除了他再没有人能驾驭灵剑,也不担心君北煜利用它。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驾驭不了自己的灵剑。”
时荔没有辜负无名创造的机会,歪头看着忙不迭按住灵剑的君北煜冷嘲,“偷来东西就是偷来的,再怎么抵赖也没用。”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君北煜低头恨恨地看着灵剑,却不得不开口为自己辩解。
驿馆里人虽然不多,但他若一言不发,明日就会有不利的流言传出来。
“时长老有所不知,这把灵剑跟随元星澈许久,沾染了他的戾气。”
君北煜神情认真,说得一本正经,好像那么回事似的,“我日日带在身边,才能化去戾气,不让这把剑被心术不正的人利用,为祸苍生。”
“你说这话,自己信吗?”
时荔嗤笑一声,懒得再和他纠缠,站起身转上二楼。
走到台阶上,又回眸居高临下地看了一眼君北煜,“人在做天在看。就算他人死了,这份因果也会了结,等着吧。”
她的语气明明平淡至极,君北煜却仿佛被一根针扎进心底,冷汗顺着背脊而下。
修士最怕的,就是沾染因果。
当初他敢做那些事情,是因为君琛与元星澈有师徒之恩。
但,师徒之恩真的能抵一条命吗?
君北煜一个恍神,没有按住腰间灵剑。
锋利璀璨的长剑自行出鞘,直接向他脸上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