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他连这些都做不到,聊城的虎符也不可能交给他。
齐雍明白这个道理,没有拖泥带水,点头道:“末将知道,请郡主保重玉体。”
离开之前,齐雍脚步微顿,回头又看了一眼站在庭下的少女。
眉目清和,宽大的衣袂随风微微飘扬,像浮动的水纹涟漪,清丽出尘。
现在不是谈论儿女情长的时刻。
齐雍收回视线,头也不回地离开。
当初广邕王在时,的确对他加以培养,但也对孙昭南给予厚望。孙昭南却受孙坚尘的影响更深,逐渐长成了逢迎取巧徒有野心的人。
而他,绝不会辜负有再生之恩的广邕王。
送走齐雍之后,时荔并没有直接离开,而是继续站在庭院中,一直到芙锦走过来。
“郡主,齐副将走了?”芙锦站在旁边,好奇又小心翼翼地问。
时荔闻声,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嗯?你很失望吗?”
芙锦脸色泛白,露出一丝惶恐,随后勉强挤出一丝笑,“郡主在说什么?”
“是不是很好奇,我刚才和齐雍说了什么?”
时荔抬手,捋了捋戴在耳上的明珠,用闲话家常的语气,说着让芙锦胆寒的话,“然后好找机会传递给孙副将?”
芙锦呆呆地站在原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
在时荔点名说出“孙副将”时,她就知道完了。
“芙锦,我不太喜欢被人监视,你走吧。”时荔也懒得多说,芙锦这段时间在她身边,除了透露她的讯息,也没做过别的事情,她不想计较。
当初芙锦刚到她身边时,她也曾以为她真的是齐雍安插在身边的人。
但是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孙家父子来得却比齐雍还快,时荔就知道自己想错了。
随后再细细一想,芙锦之前有许多次不着痕迹地为孙昭南说话,身份已经很明显了。
孙坚尘如若把这些心思都用在行兵打仗上,聊城军如今怕能一直打到帝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