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帕要是沾上血就不能要了,不可惜呀?”他眨了眨眼睛,好像感觉不到伤口疼痛似的,脸上的笑意竟然有些灿烂。
时荔挣开了他的手,“你救了我,我的命可比一条手帕值钱。”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面对秦珺,好像不会好好说话似的。
虽然秦珺也从不好好说话。
秦珺竟然没动,任由她拿着手帕按在被瓦片砸破的额头,甚至为了配合她,还微微低下头。
两人的距离有些近,时荔稍微一抬头,就能望见秦珺的眼睛。
那双乌沉沉的眼,比刚才多了一分生气,不再灰蒙蒙的,反而闪耀着璀璨的光。
这个人,不像纨绔世子,倒好像是一个精神病。
时荔实在不知道秦珺的情绪怎么这么奇怪,在心里偷偷吐槽。
但她很感激秦珺伸出援手,不然刚才她很可能交代在这儿了。
不知道死在这里,是不是就算真死了,但她一点儿都不想实验。
外面雨势渐小,青叶和车夫见到时荔没有受伤,站在旁边松了一口气。
虽然觉得她用自己的手帕给秦珺擦脸不太合适,但毕竟秦珺是救命恩人,所以并没有说话。
“好了。”过了一会儿,还是秦珺先开口。
他从时荔手里拿过手帕,按着额头的伤站了起来,然后眨了眨明灿的眼,“这条手帕,我就不客气地收下了。”
不是……现在的重点是手帕吗?
时荔无语地看着他拍了拍沾满灰尘的衣裳,头也不回地走向留在外面的马。
雨已经很小了。
秦珺先把沾血的手帕收进怀里,然后翻身上马,最后又居高临下地看了时荔一眼。
“时大小姐,后会有期。”
说完不等时荔反应,直接策马离开。
时荔看着那潇洒的背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这位纨绔世子,还真让人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