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304章 指挥(1 / 2)

仔细想想,这股风吹起来,也就是这一晚的功夫。从各位大佬到现场观众,对着林夏一通狂吹。

那问题只能出在那场紫禁城的音乐会上了。

中秋假期已经过去,这场音乐会还是神神秘秘的,央台非要等到今天晚上才能在电视台和同步播出。

蓝星的版权保护很严格,像音乐会这种场合,不可能有人偷偷录像。像各种娱乐节目的彩排、饭拍版,往往都是主办方默认,甚至亲自下场才传出来的。

央台显然不准备搞这一手,这就让各位好奇宝宝们难以忍受了,纷纷化身急急国王,对着央台一顿喊话。

【急急急急急急死孩子了。】

【就让我看一眼怎么了怎么了!】

【我喊你一声央妈,你给我来这套,这多见外啊?】

【就放个节目单还有照片采访之类的有什么用啊?这大好的流量央妈我劝你不要不识好歹呜呜呜。】

【到处都是吹林夏音乐会的,真有这么夸张?】

【就这么和你说吧,《菊花台》听过没,就这首歌的交响版,放在整个音乐会里,也只是平均水平。】

虽然看秋晚的观众想看音乐会有点难,但音乐会出来的听众回头看秋晚就容易多了。

很多听众觉得还没听够,一散场就火速补完了林夏的几场秋晚表演。

听这些去过现场的人一形容,和已知的东西有一个参照,大家立刻就懂了。

秋晚之后,《菊花台》也被吹疯了,就这都只是平均水平,正常音乐会得夸张成什么样啊?

怪不得那些大佬一个个的,都这么不矜持。

网友们把央台已经放出的料盘了又盘,都快盘出包浆了。

比如大佬们极其夸张的采访评价,再比如林夏指挥乐团的照片,又是几张神图。

一张是林夏身穿黑色的西装长外套,看向乐团的眼神极为专注,发丝上镀了一层灯光。

谱台上是厚厚的一本总谱,偶然风吹过,卷起一页,是写满手写标记的五线谱。

一张是背影,面前是坐在白玉台上的华夏交响乐团和巍峨的紫禁城,右手银色的指挥棒轻轻扬起,左手自然地放在空中,好像整个世界都在她的掌握之中。

其他几张的拍摄效果更加自然,是她和独奏音乐家、乐团和观众在互动。

最后一张是她坐在钢琴前,垂眸弹着《彩云追月》的照片。

【以前怎么没感觉林夏这么飒,啊啊啊我死了。】

【果然,女生帅起来就没男生什么事了!!】

【世界已经无法阻止林夏的侧颜杀了!】

【啊啊啊女鹅弹钢琴了!好潇洒好自信好大女主!】

这几张图的风格过于强烈,即使不是林夏的粉丝看了,也会称之为神图,甚至有人称之为“人间扳手”。

在粉丝画的林夏系列qq人角色卡里,很快又加上了一张指挥,穿着剪裁考究合体的正装,手持指挥棒,带着一往无前的气势。

其实林夏并没有刻意凹造型,交响乐团的指挥天生就是一种极其强势和极具领导力的职业。

站在上百人交响乐团面前,想要把整个乐团带得井井有条,还要演奏出自己的风格,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必须极为自信,也必须极为精准。

曾经指挥一度被认为是属于男性的职业,那些老派的指挥家,就像暴君或者将军一样,在乐团拥有独一无二的权威。

那时候的乐手几乎也都是男人,不能接受女指挥对他们发表意见。

即使到了现代,从事古典音乐的女演奏家、女乐手越来越多。

有的交响乐团,放眼望去一大半都是女性,但女指挥家仍然屈指可数。

相比于按时上下班,工作稳定的乐手,指挥不着家是常态。

乐手手里的几页分谱,到指挥手里就是几十页厚厚一本总谱,一遍一遍地改,最后密密麻麻全都是标记。

而且指挥是整个乐团最忙的人,除了诠释乐谱、排练乐团这些常规的活,像林伯山那样独揽大权的指挥,从乐团的人事任命到演出的录音录像,什么都要他来拍板。

那时候的人不相信女性能有统筹大型乐团的领导力,更不相信女性能够从家庭脱身出来,全身心地投入到工作中。

在地球上,中国第一位女指挥家郑小瑛教授曾赴美访问安东尼娅·布里克。

她是世界上第一位女指挥家,电影《指挥家》的原型,作为一个被收养的贫穷孤儿,她用捡回来的旧钢琴自学音乐,抓住一切机会赚钱、学习、深造,最终站到了指挥台上。

虽然她有着极高的天分和意志力,但她一辈子都没能成为某个乐团的常任指挥,这也是她一生的遗憾。

当她得知在遥远的中国,郑小瑛的指挥事业并没有受到歧视时,她既羡慕又欣慰,对郑小瑛说:“你是幸运的。”

无论在现实里,还是电影、电视剧,很多女指挥家都是一头短发,做成一副中性帅气的打扮,想要强调出自己“坚毅”而有领导力的一面。

这些照片固然很A很帅,让女孩子们看了尖叫,但也体现了女指挥家的另一种困境——如果在工作中,她们表现出女性化的一面,或许会受到轻视。

这也和人们的刻板印象有关。

普遍认为女性只适合指挥抒情浪漫的传统作品,或者是简单一些的合唱,对于那些宏大复杂的近现代作品,她们是无能为力的。

林夏没有刻意改变自己的打扮,也没有剪头发,只是为了方便活动,在排练的时候扎起来。

她始终觉得,指挥的气势,靠的是真才实学,而不是外表。

不过当林夏拿起指挥棒时,她才意识到,当好一个指挥究竟有多难。

拜她灵敏的耳朵所赐,她能敏锐地听出来乐团存在的问题,但以现在乐团一团乱麻的情况,不可能胡子眉毛一把抓,只能先抽出主线,再一点一点理清楚。

这个过程和大学军训有点像,从简单到难,先归成一个整体,再慢慢顺细节。

对她来说的另一个困难,就是威望问题——从她第一天接手华交,这就是最大的考验。

虽然她已经是顶尖的小提琴家了,但现代古典音乐里,独奏和合奏已经是彻彻底底的两个工种,更何况她从来没干过指挥。

华交是国内最顶尖的乐团,水平很高,但这并不意味着好带。

里面的每一个乐手都是名校毕业,经过层层选拔,才能考进乐团,拥有一个坐在最后排的机会,在之后的排练和演出中,还会经过一轮一轮的筛选,能留下来的都是精英中的精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