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只是想着看看沈墨教书育人的情景,却没想到还是给他带来了困扰。
就连沈墨结束后,他们一同游玩时都有些心不在焉。
沈墨也看出来,月绮有心事,但月绮不说,他也不好过问。
直到他们来到城外的一条小溪边,两人随意的坐在草上。
月绮才开口问道,“沈先生可知自己近日风评渐毁?”
“毁在何处?”沈墨有些不解。
“他们说你痴迷于青楼女子自甘堕落。”月绮刻意贬低自己说道。
“可他们也不算说错,我确实痴迷于月绮姑娘!”沈墨理所应当的说道。
沈墨这般坦然,倒是让月绮有些讶异,她却幽幽的说道,“既然心仪妾身,那为何从不见先生对妾身有过任何逾越,须知,先生可是付了钱的,莫不是觉得妾身太脏?”
沈墨却笑道,“月绮姑娘可知道在下是何时见过姑娘?”
月绮听沈墨这话很自然的说是那次宴会,宴会之后还将她请到沈墨家中。
沈墨却是摇摇头,“并非如此,在下第一次见到姑娘时,姑娘还是花魁,从街上坐着步辇。那时看不清姑娘的模样,只是那妙曼的身形映入脑中。
再相遇时在下也不过只看到姑娘的侧脸,只是那时,姑娘的神情似乎有些哀愁。
而一个月前再遇见姑娘时却看见姑娘的脸上已然没有了任何情绪,就算是面对他人的笑容也有些勉强。
在下大致能够猜到姑娘身上发生了什么,所以也知道姑娘所遇到的男子大致是何等人。
可在下心仪姑娘,并非只是贪图美色,而是希望能与姑娘两情相悦,所以在下不愿被姑娘认为是轻薄之人,在下想成为姑娘心中特殊之人。
在下也希望姑娘能够尽情欢笑做自己便好,至少之前那个月,在下感觉姑娘更明媚了许多。”
沈墨刚刚说完,月绮便别过脸去,她不愿让沈墨看见自己的眼泪。原来,他那么早就见过他了,只是终究是时间不对,第一次他遇见她时便已然不对了。
若是在她还是清白之时便能遇见那该多好,可现在的她,不论在沈墨心中如何,她到底是污浊之身,若说之前是沈墨不碰她,但现在却是她认为自己配不上沈墨。
她这等残花败柳又如何能有资格侍奉君子?最终,这天她没有在沈墨家与沈墨共进晚餐,而是将自己锁在房间之中。
月绮不愿意再这样下去,这一十五日的时间哪怕多一日可能对沈墨的名声都是影响。
之前她还想贪恋这一十五日的时间,但现在却是不愿意了。沈墨这等人应当拥有一位世间最洁净之人,而那人是谁她不清楚,但绝不会是她!
当天夜里,月绮带着之前就已经备好的财物来到沈墨家中,她打算今夜便做个了断。
沈墨此时才刚刚下完厨,正准备吃饭,便听见了敲门声。
他没有叫仆从开门,而是自己前去,一开门便看见月绮在门外等着,“月绮姑娘,这是来与在下一同吃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