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说的是什么话,姐姐是潜邸就伺候皇上的人,又育有皇上的长女,自然你是姐姐,我的妹妹了。再说,说不准那一日,姐姐也成了娘娘呢。”文鸳这话就是意有所指了。
欣贵人也不是笨人,自然是听出来了,遂更加亲近文鸳了,同时还提醒她,“妹妹别怪姐姐说话难听。这宫里的孩子难将养,妹妹最好谁也别信,好好地把孩子生下来要紧。”
这话虽不好听,却也是实话。
“难为姐姐愿意跟妹妹说这样掏心窝的话,姐姐放心,我都记下了。”
欣贵人见她不恼,心里更是高看了文鸳几分。她也知道这话不好听,若是旁的孕妇听到这话,怕是会觉得不吉利,或者危言耸听,可她说的可都是真的,若是一个不小心,着了别人的道,那可就要像她一样,哭都没地儿哭去。
文鸳一昭有孕,后宫羡慕嫉妒她的人不少,老人们大多对子嗣都不抱希望了,新人们却都一个个的开始争宠,喝起坐胎药来。
可惜,她们就是再受宠,喝再多的坐胎药,只要她们的生子对象是已经吃了系统里的避孕丹的胤禛,那除非用了系统的生子丹药,否则是求不来孩子的。
不是文鸳狠心,以这些新人们的单纯性子,几乎没有能从皇后手下保下孩子的可能。到时候再伤了身体,得不偿失。
当然,文鸳的私心也是不想有与她孩子年龄相仿的阿哥诞生。反正胤禛的寿命不长,等过几年,只要不与她为难,想要孩子的她都可以给。
文鸳自打被胤禛允许满三月前不用去请安后,就一直没出过储秀宫的门。
她虽然不出门,但皇后的手段却是可以进来的。
玲儿和小喜子从前是皇后安插过来的人,他们二人都接到了要让她“不小心”滑倒流产的任务。
二人一收到消息,就立刻禀告给了文鸳,文鸳想了想,既然皇后已经有了计划,那不就是将计就计,正好天寒地冻的,她也不想出去请安。
于是没过几天,各宫就听说文鸳不小心摔倒,需要卧床保胎的消息。
皇后对此有些失望,“不中用!两个人一起都没能让玥贵人落了胎!”
剪秋出声安慰,“娘娘,虽然他们没真正成功,但太医那边的消息,以后这个孩子生下来,也是个病秧子,咱们不必担心。”
可皇后并没觉得多少安慰,每次胤禛的女人里有人怀孕的时候,她就痛苦万分,恨老天,为什么别人都能生,就她不能。别人的孩子都能活下来,她的弘晖却不能。既然她的弘晖活不了,那他的弟弟们也不必活!
“剪秋,宫里有三阿哥一个阿哥就够了。便是个病秧子,也已经有了热河行宫的五阿哥,不需要再有别的病秧子。”
“若是个公主?”
“玥贵人是满军旗,不用赌是男是女,最好直接绝了她的子嗣。”
皇后已经为文鸳,或者说为所有的满军旗嫔妃,都设定好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