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夺魂咒?”罗恩不确定地嘀咕,在安静的教室中很是显眼。他没有举手,显然很是不确定。
穆迪的魔眼一下转过来盯着他,整个教室的目光仿佛也跟着一起转过来,罗恩脸上滴下一滴冷汗:我说错什么了吗?他慌里慌张地想。
“你没说错!韦斯莱,”穆迪好像看透了他的想法,鼓励道:“你是从亚瑟那里知道的吧,你父亲说的很对,夺魂咒——三大不可饶恕咒中控制人心的一条,比起另外两条,它似乎更无害……更温和。”
穆迪说:“然而它给魔法部带来的麻烦不比其他两条少。难以判断、悄无声息,想当年,那些逃脱了罪行的巫师都用它做借口,以此说服评审团他们的无辜——我当然知道每一个被我亲手抓进去的巫师到底无不无辜。”
他举起手挥了一下魔杖,一只铁笼子从柜子里飞过来,落在讲台上,里面关着几只毫无所觉、呆呆咀嚼着青菜的家兔。
穆迪打开笼子,粗暴地把手伸进去抓住一只兔子的耳朵把它提出来。
笼子门关上,穆迪拿着魔杖的那只手又指挥它落到地上。穆迪把兔子放在讲台上。兔子继续温顺地吃草,黑眼睛看着旁边,耳朵一耸一耸的,小短尾巴在它背后可爱地颤动。
教室里稍微活跃起来。
“很可爱是吗。”穆迪沙哑着嗓音道,摘下两个物品其中一个中被包裹的布。
呃,说不清是什么,看上去只是一个普通的、常见的项链。老妈最喜欢的那种,项链上的珠串稍微有点褪皮——不是真的珍珠。
有几个同学偷笑着赞同。
他清理开讲台上其他东西,只留下兔子和项链。
“现在我们来看看,一个中了夺魂咒的动物会怎么样。”
穆迪拿魔杖捅了一下兔子的屁股。
兔子往前跳了两步,踩到项链上,仍呆呆地嚼着它的三瓣嘴。
“它好像没什么反应,教授——”有人大胆地喊道。
穆迪也不生气,“是啊,现在没有。”他往前放了一个小板凳,兔子迫不及待地跳上去。
他提起兔子的耳朵放下来,板凳上长出密密麻麻的尖刺,兔子好像没看见,盲目地往上跳。
尖刺上燃起熊熊的火焰,连一直咀嚼的青菜也忘了——兔子刚被放下就又跳了进去——浑身毛发燃烧起来,空气弥漫起一股头发烧焦的臭味。
“咒语的命令很简单,只是让每一个碰到这个项链的动物在看见板凳后会忍不住跳上去。”穆迪说。
兔耳朵迅速地变焦,毛发变黑,它开始从咒语的效果中挣脱出来。
“啊!啊!”
它开始短促地尖叫,在烈火中一下蹿出去,掉在地上,翻滚着发出痛苦地惨叫——前排同学迅速地往后退。
穆迪手一挥,水从魔杖头喷出来,火焰就熄灭了。
兔子迅速变得湿巴巴的,声音断断续续,最终消失不见。
穆迪指挥着兔子飘起来,飞到他面前,他端详了一下满是焦黑的兔子:“还活着,之后交给厨房,你们或许还能在餐桌上见到它。”
他把兔子放下,随手塞回笼子里:“这就是夺魂咒,好玩吗?”
没人敢吭声,教室里弥漫着一股焦香味——兔子叫得太渗人了。
“魔法道具,”穆迪咧嘴笑了一下,“有点死板,它只有这一个命令,不然让它跳一点舞蹈,可能更能迷惑你们。”
赫敏看上去有些难受。兔子的焦味就在她面前,她嫌弃地捂了一下鼻子,有些犯恶心。
但有人先她吐了出来,哭叫着吐在了邻桌身上,惹起一片尖叫。
拉文德拼命挤压着自己的喉咙,支离破碎地“宾基、宾基”从她胸腔中冒出来。
穆迪跺了跺脚,呵斥被呕吐物砸了个正着的拉文德同桌。
“把她送出去,别尖叫了,把布朗小姐送去医疗翼,顺便处理一下自己。”
拉文德迅速地被她的同桌拖出去了。
(“她这是怎么了?反应这么夸张。”罗恩扭头看着后面纳闷地问。“虽然是有点毛毛的,但魔药课我们也不止处理过一次小动物啊。”
“哦,”赫敏同情地说,“她可能是想到自己的兔子了。去年她的兔子才在斯特劳妮的口中死了一次。”)
穆迪看起来有点不高兴,满是疤痕的脸更凶恶了,“我们继续。”他粗声粗气地说,艰难地弯着腿又坐回去。
“夺魂咒是可以抵御的,我会把方法教给你们,但这需要很强大的人格力量,不是每个人都能学会——如果学不会,你们被击中大概率就会像那只兔子一样——濒死的时候才会醒过来。”穆迪说,“或者永远醒不过来,直到咒语消退。”
“精密的施咒者能做到人中咒的人毫无察觉,即使咒语效果消退,也一无所知将别人命令都当成自己的想法。
很少一部分人能在这之后很多年里意识到不对。他们会来到魔法部自首,很多隐藏多年的案件暴露出来……更多的人是做错了事,抱有侥幸,以为这是有人对他施展了夺魂咒。但结果不是如此,分辨一个人究竟中没中夺魂咒是一道难题,思想很难检测,只有经验丰富的人才能发现其中的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