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旁边一人冷笑一声,满是不屑道。
“呵呵,什么白衣神探,还不是被我们耍的团团转?”
“如果真是这样就好了,阎副帮主。”
刚才冷笑的,正是漕帮的两位副帮主之一,江湖上成名已久的大宗师,阎广宏。
他的脸上带着轻蔑的笑容,显然对周异的能力并不放在眼里。
也正是他,调用了漕帮的一艘大型楼船,前来此地参与被劫军费的运输。
“探子传回来的消息说,江月楼附近并没有六扇门的人出现,周异离开之后,就再没有声响。”
神风门门主郭占山反驳道,话语之中满是担忧。
“恐怕,他已经识破了我们的布置。”
他的声音低沉,如同夜色中的风,带着几分刺骨的寒意。
“哼!怕什么,本座可是漕帮的副帮主,我说漕帮参与了,漕帮就是参与了!”
阎广宏依旧不以为意,眼神之中满是愤恨。
“老陈那不知变通的畜生,居然死死保着那个臭丫头,连自己并肩作战多年的兄弟都能背叛,活该跟着漕帮一起入土!”
话语中充满了怨毒,显然他已经对陈显仕恨之入骨了。
听到阎广宏的话,郭占山心中冷笑。
这个心胸狭隘的小人,居然连自己侄女的位置都想抢,怪不得跟陈显仕闹翻。
阎广宏跟陈仕显,还有之前的曹天雄,是漕帮的三个创始人,也是三根顶梁柱。
正是这三人同气连枝,才能在几十年间,将漕帮发展成现在的规模。
然而,两人的关系,却在曹天雄去世之后迅速恶化。
曹天雄在半年前因病去世,然后,在陈显仕的大力支持之下,其独女继承了漕帮帮主之位。
也正是这件事情,让阎广宏有了芥蒂。
“说来也是,那姓陈的真不是个东西,阎兄勤勤恳恳数十载,结果被一个小丫头摘了果实。”
虽然心里很是不以为然,但郭占山还是附和了一句。
“你说,那周异会不会已经查到我们身上了?”
聊着聊着,郭占山又开始焦虑了起来。
他的眼皮从今天中午开始,就一直在跳,让他心神不宁。
“听说,那小子在京城的时候,破案本事十分了得,无论多么微小的线索,都能找出来。”
“哼!那又如何?”
阎广宏还是不以为意,在他眼里,自己已经做得天衣无缝了。
“况且,太守大人不是说话了吗?他会想办法拖住京城来的人的。”
“太守大人可是崔家家主的弟弟!崔家那可是京城的一流世家,怎么会怕一个小小的驸马呢?”
周异在京城做的事情,这群身处南方的江湖莽夫还不太清楚。
不过也是,周异所做的事情,有一半以上,都被几位王爷捂住了消息,生怕丢了自己的脸。
另一半,则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根本入不了这位大宗师的法眼。
听到阎广宏的话,郭占山的心情也是稍稍好转。
也是,天塌下来,有太守大人在上面顶着。
自己听命行事就好了。
“若是那周异真的找上门来,就将整艘船凿了,来个死无对证!我看这驸马爷能怎么办!”
“哦?我倒是想看看,是我先凿死你们,还是你们先凿穿船底。”
黑暗之中,一个身影缓缓走出,正是两人谈论了半天的周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