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出白色烟圈。
“果然，你就是这一行的好苗子。”
“居然这么冷漠无情，一整个村子的人被你屠杀殆尽。”
“伪装成那个女孩父亲是什么感受？”
“亲手将她杀死又是什么感觉？”
季末抬起头，望向长老。
他曲着腿，抽着烟，目光望向一旁，表情无喜也无悲。
稀少的头发随着微风飘摇，就像是在说跟自己无关的事情。
“没什么感受。”
“只是死人罢了。”
季末的回答远超长老的预料。
他有些不可置信的望向季末，看着他那平静如死水的表情，意识到自己失态。
长老很快管理好自己的表情。
他夹着烟卷的手递到嘴边，狠抽一口。
“这样吗。”
“嗯。”
“那今天回去休息吧。”
“好。”
季末的回答格外简短，惜字如金。
看着离去的身影。
手指间夹着的烟草不知何时早已殆尽，燃烧过的残渣不断灼烧他的手指，带来微微痛意。
”情绪不好吗？”
“还是说，本来就是如此？”
再次走到地面，季末向身旁望去，染满鲜血的衣服埋藏在白雪深处。
残留的血液将白雪染红。
每一道血痕都来自于一个生命，腰间血渍最重的那块来自于哭泣的女孩。
季末的眉头微皱，他将衣服扒出。
盯着染红的布料，露出疑惑的表情。
似乎十分不解。
“为什么呢？”
……
“嘿，小老头！我又来啦！”
“想我了没！”
少女雀跃的在白雪中跳动，锁骨旁挂着的粉色羊毛球一上一下跳动。
装饰华丽的大门被少女一脚踹开。
躲在镜天阁吃着面条的少年一脸震惊的转过头，嘴中的面条还未咬断。
“你怎么又来了！”
少年疑惑的询问。
“你不是昨天刚走吗？”
“诶~是吗？”
少女右手抬起，放在脑袋是轻敲一下，同一时间她微微歪头，吐出舌头，看着极为可爱。
“才过去一天吗？”
“是啊！”
少年露出极为痛苦的表情，嘶声呐喊。
“哎呀，没差啦。”
少女走入镜天阁，将大门关闭，她站在地毯上轻轻磕着脚尖，将鞋子上的白雪抖落。
少女将围巾拆下，挂到一旁，一蹦一跳的来到少年身边。
她白皙的手指轻轻戳着少年脸颊。
“你嘴中还有面条哦，为什么不咬断。”
满是苦痛的少年似乎接受现实，他将脸别过去，嘴中的宽面咬断，咀嚼。
不再搭理少女。
面向墙壁，生着闷气。
少女在他身后，左瞧瞧，右看看，视线被少年一一闪避。
少女轻轻嘟着嘴，“切!”
少女坐到另一旁柔软的沙发上，百无聊赖地撑着头，揪着耳边落下的头发。
“小老头，好无聊欸，最近你这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了吗？”
吸溜面条的小老头眉头抽搐，恶狠狠的将面条咬断。
有趣，有趣，有趣！有趣个头！这才一天，我上哪找有趣的事情啊！
地位最低小老头只能将情绪狠狠的发泄给面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