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先依潇潇说的，让他们再跪几天……”他一边说，一边抬起他尖利的手伸向我的头。
司御旻偷偷看着他帝父的手，像是怕司煌天把我的头插了一样。
那只尖利的手落在了我的丸子上。
然后，我的丸子就被拆了。
染满鲜血的长发一下子散落。
立刻我自己都能闻到那能让人作呕的浓郁血腥味。
儿那尖利的手指却开始轻轻爬梳我这头带血的长发。
“旻儿，你可知你和潇潇又差了什么？”身后，是司煌天略带阴沉的话。
司御旻拧了拧眉，似乎真的不知。
但如今的他已经不再慌张，不再害怕。
而是镇定行礼：“请帝父明示。”
或许正因为司御旻如今的沉稳镇定，司煌天也没有再因为他不知而怒。
他慢慢梳顺我因为鲜血干涸而黏在一起的头发：“就差一个熵泽。”
司御旻眯眸深思片刻，抬脸：“帝父是说……一个敌人？”
“是，一个真正的敌人。”司煌天向司御旻招手。
司御旻目露惊讶与欣喜，像是第一次他被司煌天招到身边。
他赶紧飞跃而来，轻盈落下。
司煌天伸长手臂，也将他揽到身旁，沉沉注视他：“真正的敌人，一世难求。他的心里，只有你，他的实力，高于你，旻儿，你只有遇到这样的敌人，杀了他才能完成你的蜕变，和潇潇一样。”
司煌天尖尖的手指轻轻刮过我的脸，眼中带着对一件作品的满意。
司御旻在司煌天看我时也看着我，眸光在黑眸中颤动。
他在不安，他不想要这样的敌人，他只想要我们这样的挚友。
司煌天微微转脸时，他又立刻藏起他真正的心思，目露懊悔：“我今天应该相信自己的直觉，留在爱妃的身边，这样，我就能杀了熵泽，我想要真正的战斗！”
“愚蠢！”司煌天反而又恢复以前的严厉，冷冷撇眸看司御旻，“熵泽是潇潇的敌人，没有这个熵泽，潇潇也无法完成今日的蜕变。她一个天残者，却杀了强过她千百倍的灵族，旻儿，你能杀风北齐吗！”
司煌天忽然拔高声音，如同厉喝。
司御旻怔住了。
司煌天的目光也渐渐阴沉起来，沉沉盯视司御旻：“若你让帝父看不到帝君之资，倒不如你好好守护潇潇，来日让她来一统缥缈！”
司煌天郎朗的声音在这个大殿里回荡。
司御旻大惊怔立。
我也吃惊在司煌天的怀中。
司煌天除了独断专行，更是离经叛道的！
他毫不在意缥缈界将来的灵帝到底是不是自己家族。
他甚至认为我这个天残者，也能统领缥缈界。
他不按血统，不按实力。
他按的，似乎是谁更像他司煌天。
谁像他，他更喜欢谁。
所以，他自始至终最爱的，是他自己！
一种近乎病态的，疯狂的自恋。
司御旻立刻发狠起来：“帝父！孩儿会让帝父看到孩儿已经不再是个孩子！孩儿有缥缈界帝王之资！”
司煌天面无表情地看司御旻一会儿，收回目光继续看着我。
“潇潇这次想要什么？”他尖利的指甲继续摸我的头。
我抬起脸：“潇潇想进神迹！”
他微微挑眉，唇角满意微扬：“当然可以。”
“但潇潇进不去。”我噘嘴。
他眸光忽然冷沉：“怎么进不去了？”
我抬起手爪：“这些东西上有灵性，潇潇进不去……”
我垂头丧气地叹气。
司煌天居然怔住了，他还是第一次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