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这把年纪了，也不想跟王妃弯来绕去了，就直入正题了。想必王妃应该已经知道阮黎姿与郦茂桉的肮脏关系了。”
闻言，慕臻的眉头微微的拧了起来，眼眸里闪过一抹暗沉。
然后转眸看向郦婉如，沉声道，“你先出去，这种事情不适合你听。”
老夫人猛的反应过来，脸上露出一抹自责的歉意，“是，是，是！是我老婆欠考虑了。这事确实不适合郡主听的。郡主……”
“母亲！”郦婉如打断她的话，看着慕臻正声道，“我已经长大了，有主见和自己想法了。”
“我可以听，也想听。毕竟事关我的父亲。母亲，你别总是想着把我保护在身后。”
“我总归是在面对的，与其以后被人打个措手不及，倒还不如今日就知道全部。”
她握住慕臻的手，眼神坚定，“母亲，不管任何时候，女儿都站在你身边，与你同行。”
慕臻深吸一口气，然后长长的呼出，“是，你长大了。这些事情，你总归是要面对的。我也不可能一辈子都护着你的。”
“行，那就留下听着吧。至于你该做怎么样的决定，都由你自己决定。不管你做什么决定，母亲都尊重和支持你。”
郦婉如朝着她会心一笑。
许老夫人亦是露出一抹欣慰的慈笑，“郡主如此懂事，实是王妃的福份。”
“借老夫人的吉言。”慕臻沉声道，“老夫人还是言归正传吧。”
“是，是！”老夫人点头，表情严肃，“前几日在扶风院那边偶尔王妃与郡主，如果老身没有猜错的话，王妃应该也是去捉奸的吧。”
“王妃先别急着否认。”见慕臻欲出声，老夫人一本正经道，“老身与崇山之所以会前去扶风苑，还是慕老夫人让人给传的话。”
“在那之前，不管是我还是崇山，我们都不可能会相信阮黎姿会做对不起我儿的事情。”
“但那一天，我们亲眼看到了。”
说到这里，老夫人眼眸里闪过一抹阴狠与毒辣，还有明显的恨意。
重重的一拍桌面，咬牙切齿，“阮黎姿这个荡妇，毒妇！这些年来，着实是装得很好啊！我们竟是被她给骗了那么多年！”
“也怪我老婆子眼瞎，当年竟是没有看出她的本性来啊！还一味的觉得她是个好姑娘。”
“如果不是我一味的撮合，她也不至于嫁给我儿。不，准确来说，如果不是我三不五时的邀她来我们许府，黎锦也不会出事。”
“老夫人的意思是，黎锦是被阮黎姿害死的？”慕臻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老夫人深吸一口气，重重的闭了下眼睛，脸上的表情是痛苦的自责，“我没有证据啊！但是八九不离十啊！这都是我的错！是我害得知渺从一出生就没有母亲，也失去一个那么好的儿媳妇。”
“呵！”慕臻不以为然的一声冷笑，“那么好的儿媳妇？老夫人，现在说这句话，是不是晚了一点？”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当年黎锦嫁入许府，你可是一千一万的看不上的。”
“都是我的错啊！是我的错！”老夫人痛哭流涕，“所以现在，我想弥补知渺。也想请王妃给我这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