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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起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很多的伤痛压在心里,沉重无比。
忍了又忍,怕妈妈为我担心,过年时不敢回去,明知道姥姥病了,也不敢回去,每一个节日都是我的受难日,不想给年迈的父母增加一点点担忧和伤心,我宁可独自在异乡伤痛自治,一个人独自担起生活,一个人默默承受。
对姥姥的惦念日日都压在心头,调整好情绪才敢打电话回去问询,多少次希望他们把姥姥弄到医院去治疗,十个八个的儿女都不同意,他们认为姥姥已经到了油尽灯灭的时候,楞是耗了这么多日子在受苦,我没有主张的权利,在那个落后的乡村,他们有他们的认知。昨天因为再一次提起到医院的事,被五舅埋怨,可是我那可亲的姥姥啊,我怎么忍心您这样地受苦?若我能替您一点我愿意啊!
给哥哥打电话,哥哥也表示我们作为第三代,做不了主,我其实也知道到医院或许受的苦更多,但我有那么多不甘心,或许到医院治疗可以挽救姥姥的生命呢?哥哥说:“我们小时候姥姥可是亲我们的,这时候我也想帮忙,但舅舅姨姨们的意见我们也违背不了,也是到了油尽灯枯的时候了,救是没救了,只是一天天在耗着时间了。←百度搜索→不过你也不要伤心,在这么多孙子外孙里,你是对姥姥最好的一个,你够意思了。”
想起下一次回去就看不到姥姥了,我们就再也见不到了,心中的伤痛就蔓延开来。多少年来都习惯回家第一件大事就是去看望姥姥,坐在姥姥的热炕上,听姥姥讲那久远的故事,看着姥姥从年轻慢慢变老:黑发变白、皱纹满脸、步履蹒跚、神志不明。2012年的春节回家还和姥姥一起住了几天,帮着她穿衣叠被,料理生活,煮饭、打扫房间,姥姥安安静静坐在大炕上,不停地说:“不要做了,来坐一会儿,跟姥姥说说话。”八十多岁的姥姥牙齿没有脱落,只是每一个牙齿都磨得只剩牙根了,一颗颗像细碎的珍珠。
我把买的零食放在她的柜子里,一样一样放好,放到她触手可及的地方,妈妈说她要不时来帮姥姥拿出来放在她身边,否则姥姥就不记得吃了,姥姥的记忆已经很不好了。
每次回去都放一些钱给姥姥,他们说给了姥姥,姥姥也不花都给她那不成器的儿子骗去了。妈妈和我意见一致:我给了就是给姥姥来自己支配的,她给了她儿子只要姥姥高兴就够了,不是吗?
刚刚想和妈妈商量我要回去,妈妈不同意,说孩子马上开学了,没人照顾,我其实知道妈妈不愿意我大老远辛苦,也不想我再过分伤心。??
我也在担心自己的身体,心脏刚刚恢复,不再早搏心绞痛,这么远来回劳碌加上心力交瘁,我不一定能扛得过,只好就这样一日日担忧着伤心着,祈祷姥姥早一日解脱早一日脱离苦海!
阿弥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