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怎么办?总不能干等着吧?”
“急什么,我不是说过早派了人潜入秦府了么。”
刘启放开他的胳膊,自己有些疲态地坐回凳子上,眉宇间尽是愁色,“秦家与我们刘家皆是云梦城千年世家,以前两家还算是势均力敌,秦家如今攀上了玄天宗,刘家恐是危矣。”
“爹......”
刘佳楠无力的跌坐回凳子上,他知道,刘家如今形势艰难。
“明日准备些厚礼,我亲自去拜访玄天宗的外门许执事,看看能否也让你入了玄天宗。”
“爹,我想等找到了苏苏,带她一起去玄天宗。”
刘启抬起眼皮狐疑地看着他,“你是不是心悦苏苏?”
“怎、怎么可能?”
刘佳楠心虚的偏过脑袋,但他红得滴血的耳垂却让刘启心中了然。
“喜欢就是喜欢,矫情个什么劲。”
他戏谑地扫了他一眼,“还不滚下去修炼去,这么点实力,以后如何能保护得了自己心爱之人?”
“那那那.......那我去修炼去了。”
刘佳楠被他打趣的目光看得面红耳赤,他丢下一句话,麻溜的跑回了自己的院子。
刘启看着他的背影重重叹了口气,只得又加派了人手前去寻找秦苏苏与秦洛川。
以往本着仁义之心待那孩子,现在人家成了自家儿子的心上人,那就得更加珍之惜之。
秦家此时各个面色红润,喜上眉梢。
秦耀明已经随着玄天宗的三长老去了宗门,杨氏正给秦玉瑶梳着发髻。
“你大哥说了,待你筑基那日,他便央求三长老,也让你入了玄天宗。”
秦玉瑶心生欢喜,她看着镜子里肤如凝脂的娇媚容颜,迫不及待地问道:“娘,人丹现在可能用了?”
“还需两个月。”
“娘,当初干嘛不多拨些灵石给那个废物,那样结丹的不更快些吗?”
“靠丹药堆砌起来的修为终是虚的,丹药可以用,但只能辅之,绝不能赖之。”
杨氏给她头发上插了一根桃花六蝶簪子,温柔地笑道:“就像搭建房子,只有根基足够稳固,日后才能建得高,人才会走得远。”
“这个坏心的恶婆娘!”
老六带着靓仔躲在墙角的一处地洞里,听着那对母女的对话,忍不住啐了一口。
他们在此守了多日,到处都找遍了,也未找到装噬灵蛊的地方。
这杨氏格外谨慎,平日从来不拿噬灵蛊出来。
以防万一,为今之计,只能等他们主动拿出噬灵蛊了。
“秦家的宝库咱们什么时候动手?”
靓仔义愤填膺,他们居然敢让酥酥当人蛊,害得她从小就被人欺凌,受人嘲笑,它一定要让他们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等母蛊拿到手了,咱们就给他一窝端了!”
“这虎狼窝,到时候一块炸了!”
“嗯!”
两只意见统一,确定好了计划,便安心的在地洞中住了下来。
秦苏苏在无生崖底日日钻研着符箓书籍,上面有独家见解标注,她学起来事半功倍。
帝无玥朱砂符纸都给她准备充足,她只管潜心学习,生活上的事情他也都替她准备妥帖。
秦苏苏有时不禁怀疑这人是不是早就与她相识,她喜欢的,讨厌的,他都无比清楚。
帝无玥此刻正捧着一本‘五经’在看,见她盯着自己发呆,他放下书籍,朝她温和的一笑。
“怎么了?”
“无事。”
秦苏苏这才回过神来,发现符纸上被滴了一滴黑墨,她慌乱的将符纸给收了起来。
她觉得自己魔障了,明明是才相识不久的,为何他们之间熟稔的令人发指。
莫非是他早早就发现了自己这颗明珠,所以......偷窥她了?
“酥酥,这里画错了。”
白又白缩着爪爪盘卧在她身边,以前也是它陪着她一起画符,她哪处画错了,它一眼就看出来了。
“呃......”
秦苏苏尴尬的扯了扯嘴角,将那张符纸放到一旁,重新拿出一张符纸开始练习画符。
她似乎于画符一道深有天赋,初级符箓,她多画几次,便能一笔成功。
“这是简单的传讯符,用这个,就算是相隔千万里,一样能给对方发送消息。”
秦苏苏特意试了试,倍感神奇。
白又白用爪子翻出加速符与传送符的那页给她看,“你现在可以练练加速符和传送符,这两种符箓可是逃命的必备好物。”
秦苏苏瞧着它似乎对符箓格外熟悉,她将信将疑地看着它,“你以前画过符?”
“我看人画过,自己没有画过。”
白又白的眼睛太过澄澈,秦苏苏相信了它,因为这只蠢兔子一撒谎,眼睛就向右斜。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调整好自己的心态,继续练着画符。
白日画符,夜间修炼,日子就这么一天一天的流过去了。
今日是杨氏与秦玉瑶说的服人丹的日子,老六早早地就从地洞中钻了出来躲在暗处。
秦玉瑶站在一旁,杨氏掀开被褥,将暗格里的透明玉瓶拿了出来。
原来是在床榻上!
老六与白又白皆双眼晶亮。
精神活跃的噬灵蛊王白白胖胖的,但具离结丹还不到火候。
杨氏看着噬灵蛊王,微微蹙着眉,“那个小贱人这段时间居然懒惰懈怠的没有修炼。”
秦玉瑶的愿望落空,她夸拉着脸惋惜道:“早知道这样,就不该怂恿爹将她赶出秦家了。”
“你又不是不知道她与刘家那个小废物的关系,若不将她赶出秦家,如何能在人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将她体内的灵根挖出来给你哥炼化?”
秦玉瑶抿唇不语,挖人灵根这事乃是大陆上严令禁止的,若是叫人知晓,秦家都保不住他们。
“你瞧见了没,这才刚刚赶出云梦城,刘家便派人大肆寻找那个小贱人了。”
没有秦玉祁在场,杨氏尖酸刻薄的嘴脸表露无遗。
老六看见他们手中的透明玉瓶,给靓仔使了个眼神。
靓仔会意,扑腾着小翅膀,如一道白色流光般冲了出去,鸭嘴叼起杨氏手中的瓶子就顺着敞开的窗户窜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