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酥酥挽着帝无玥的胳膊,指着他介绍道:“这是大师兄,咱们茅山派的掌舵人,我就是个挂名的,有事还得找大师兄。”
“掌门,大师兄,二师兄,三师兄,四师兄,六师兄。”
刘潜抱拳作揖,恭敬地给诸位师兄行了礼。
“这是我爷爷。”
林酥酥指着一旁歪斜着身子的宣剑说道。
“刘潜拜见师祖。”
他规规矩矩,恭恭敬敬地给宣剑行了个晚辈大礼。
“快起快起,以后便都是一家人了,一家人就得相亲相爱,互帮互助。”
宣剑虚托了他一把,从储物袋中拿出一把银光闪烁的长剑递给他,“这是师祖给你的见面礼,欢迎加入我们茅山派。”
“多谢师祖!”
刘潜的眼眶发红,他的父母在得知他是玄阳之体时,他便是像个货物一般被他们卖来卖去,最后遇到胡越时,更是为了刘华,将他送与了胡越。
他这一生从未感受过温暖,这般温情的一幕他也曾幻想过,没想到终有梦境成真的一日。
“男子汉大丈夫有泪不轻弹。”
老六在耳朵里掏啊掏,终于掏出一坨云晶石出来。
“这个算是六师兄送给你的见面礼。”
“这是三师兄炼制的高级聚灵阵,送给你。”
“高级爆炎符。”
莫雨行简言意赅,还是如从前那般,不苟言笑,除了对林酥酥外。
萧景拿出一件防御盾牌递给他,“防身用。”
帝无玥只拿出一块褐色木质的令牌丢给了他,“茅山派弟子令牌,收好。”
“是!”刘潜将东西捧在怀里,心脏之处说不出的灼热。
“多谢诸位师兄。”
“这是掌门给你的见面礼。”
林酥酥将从天山派得来的一件飞行法器递给他,“欢迎加入茅山派。”
“多谢掌门!”
刘潜将这些东西都小心翼翼地收了起来,他本也想拿出见面礼送给几位师兄,奈何囊中羞涩。
他半辈子的苦难就是为了遇见他们的吗?如果是这样,他愿意更苦一些也没关系。
这一刻,刘潜的心彻底活了过来。
一旁的程翔看着都眼热,那些东西随便拿一件出来,都是能令人争抢破头的好东西,他们竟然只是随手送人!
“程长老,你们岐山的人什么时候到?”
萧景走至一旁的圆凳上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水,尝了一口,似是有些嫌弃,便搁置在一旁,转头看着程翔。
“明日午时便至!”
程翔心中火热,若真是将天山派吞噬,他们岐山定能超越苍羽派,成为东洲第二!
至于第一,他是想都不敢想。
玄阴派曾经有位飞升上界的长老,实力雄厚,且现有一位合体后期太上长老坐镇宗门,这是东洲所有门派皆无法跨越的鸿沟。
帝无玥朝着一旁打哈欠的老六说道:“老六,可以行动了!”
“诶好嘞!”
老六精神一震,赶紧带领自己的两个部下,顺着地道跑了出去。
刘潜一直都处在震惊中。
师兄们这是想联合岐山,灭了天山派么?
“大师兄,现在能将我与刘潜师兄的焚心咒解了吗?”
林酥酥还是习惯性地喊刘潜为师兄,倒是没有那么多讲究。
“焚心咒解除,施咒者会有感应,等确定胡越中了软筋散之后再解吧。”
帝无玥隐在不起眼的角落,就这般静静看着她,血色的眸子里是难以窥见的深情与温柔。
刘潜更加震惊了,他没有想到大师兄居然还会解焚心咒!
茅山派到底是个什么神奇的地方?
这一刻,他隐隐有些向往掌门成长的地方,能养出这些天之骄子,怕是隐世山林的仙家宝地吧?
天幕黑暗,万籁无声,树叶的沙沙声不绝于耳。
程益海带着弟子与长老全部朝着天山派的方向快速前进,这一次,岐山几乎是倾巢而出。
“益海,那姑娘当真如你所说,不惧天劫?”
“是的老祖,孙儿亲眼所见。”
程益海满面红光,自从接到大长老的讯息,他就开始着手调动兵力,这一次更是不惜代价,启用大型传送阵。
能得一位合体期强者相助,天山派已是他们岐山的囊中之物。
“你之前与其交好,做的不错。”
那老者仙风道骨,一身玄色竹纹刺绣的袍子衬得他精神矍铄,雪白长须垂至胸前,端的像是天上散游的老神仙。
他伸手捻着胡须,那双沧桑的眸子带着一丝严厉。
“寨有盍饕之心,而欲不可足。不过都是凡尘一场客,吾等只需顺应天命而为,无须去做诸多算计。”
“孙儿谨遵师祖教诲!”
程益海恭敬的低首聆听,他也知人心不足蛇吞象的道理,断不会因为此事就目空一切,而多生贪念。
老者满意地颔了颔首,只目视前方,不再多言。
夜初静,人已寐。
老六带着白又白与靓仔灰头土脸的跑了回来。
“酥酥,除了那太上长老的地方之外,其他的都撒了。”
“那老头的修为太恐怖了,还未近,就被他发现了,差点将我们一锅端了。”
白又白小爪子拍着毛茸茸的胸脯,一脸余悸。
林酥酥给三只妖精使了个清洁术,拍了拍他们的脑袋。
“辛苦你们了。”
程翔心中佩服不已,他站出来说道:“无碍,我岐山老祖也过来了,只余那胡炳生,不足为惧。”
“轻敌乃是大忌,程长老还是谨慎一些为好。”
萧景端坐在梨花凳上,修长的手指握着那把不离手的折扇,瞥了一眼程翔。
“是是是,这位小兄弟说的是。”
程翔连忙告罪,他在这群人面前可不敢托大,一个个都跟千年老妖似的,长得面红齿白,修为却高的吓人。
也就那个小丫头正常一些,不过十几岁的金丹期,也足以是天才中的翘楚了。
“老七,那胡越我给他下的双分量的软筋散,要不要我去将他抓来给你出气?”
老六蹦跶到刘潜身边,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师弟很是关心。
“其他人可都中招了?”
顾挽之敛了平时的吊儿郎当,也变得严谨起来。
“不知道,我撒了药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