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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窃斧者寓言再现 宠物犬酿成事件(1 / 2)

俗话说狗咬狗一嘴毛,任何人相搏杀,那可是比恶狗撕咬残酷的多。

因为人要是急了,丧失了理智,再严重的事也能做出来。

传说,一个几天水米没沾牙,饿急了的人,好不容易得到一个饼子。他正在狼吞虎咽,不料被狗抢去。他再争夺,狗咬住饼子就是不松口。饿极了的他,为了填肚子,张嘴就往狗鼻子咬去,根本顾不上腌臜。

所以说狗急了跳墙,人急了爬房!

再说,刘一江又不是没有独生儿子,那小子也是娇惯的坏脾气。听到父亲的诉说,早已几乎气炸肚皮。要不是父母拉扯,他早就打下楼去。眼见得汪大发的儿子打上门来,那还不是进洞捋老虎须子?

两个娇生惯养的青年男子,只知有自己不知有天地。从楼上打到楼下,直打的双方都没了力气,犹自各自拿着手机,呼唤各自的把兄弟。

这个时期,社会上很是怪异,封建社会的沉渣泛起。也是受桃园三结义刘关张的传染,哪个小伙子不结拜三五把结义兄弟,就很没有面子。

那晚,双方来的人有上百,各自手持棍棒和刀具。平时把兄弟就是喝酒打牌,现在要真正表现表现把兄弟的义气。

人在聚集,空气郁闷的像进了火药库,一点火星就会天塌地陷。

亨利泉下有知,一定会笑,没想到宠物狗也会有轰动新闻界的葬礼!

那晚,要不是防暴警察动作快,宠物狗事件,真的会惊天动地。

别看刘一江现在,是个坚决反对在城市狭小的空间里养狗,反对一些人嗲声嗲气的短着舌头:“狗狗”的叫着!让这些可恶的东西吠叫着。到处自由自在的遛,留下臭烘烘的粪便,和城市居民争夺着生存空间。

小的时候,刘一江也养过狗哩。不过它们当时就是狗,不是当今被人教养的变了味的宠物。

那时,刘一江们所住的新家属宿舍,是共产党来了以后,第二次大规模的为煤矿工人创造的福利。

一色的平房,整齐划一。青瓦灰墙,窗明几亮。每户的面积不大,约三十平方。内外两个套间,外带一间小小的平房。

那时干部工人一致,就是矿长,或者是正副县团级的老干部,也都是这样居住。

房栋之间的空地很大,约有二十来米宽吧。空间大了,有人就在房栋间栽上桃、李、杏、枣、石榴等果木树。也有的为了夏天好乘凉,种了些榆、槐、椿、柳。

松柏,人们是不种的,那是墓地才栽的树。

后来,有的人家,便开辟了花园、菜地,养起了鸡鸭鹅和山羊。

猪是不养的,那玩意,太腌臜。民风淳朴,谁也不愿干光腚压屋脊,对不起四邻的事。

那时煤矿工人的福利待遇好,共产党带来的福呢。原先被人看不起,每天只能挣一斗笠帽高粱,喝着四眼糊糊的窑花子,翻身成了国家的主人。

吃住的问题解决了,狗这时便慢慢的出现在矿工家。

解放前,煤矿工人别说喂狗,连猫也喂不起。自己每天饿饿的眼发花,哪有余粮养活这些小畜生?

在六五年左右,狗在家属宿舍渐渐多了起来。真是从早到晚鸡鸣狗吠,深深的热闹兴旺。

矿工家属宿舍区狗的增多,是和一家姓李的矿工家分不开的。

人们传说纯黑和纯黄的狗是上品。这样的狗,不仅高大凶猛,而且狗肉是治疗消化不良、驱阴壮阳的好药材。

李家的狗是黄狗,可惜的是黄的不纯,脊背上生有黑色的硬毛。很有点现在德国黑背的模样,但耳朵尖耷拉,尾巴在身后扫拉扫拉的。

狗的来历有些神秘。

传说老李家原先住在矿工家属宿舍的最东边,再往上便是满布坟头,荆棘、荒草的山坡。山坡再往东便是山连山,峪套峪的大洞山山群。

山群里上有飞翔的老鹰,下有獾、狐、兔、刺猬等小动物,更有狼经常出没。

曾经就有小孩子,被狼叼进深山吃掉。

从来人的存在和敬畏分不开,成年人没有敬畏之心的往往干出超越道德底线的事。只有孩子,小时以玩为主,靠着爷爷奶奶的疼爱,显得是天不怕地不怕。为了让小孩知道敬畏,有点怕头是必要的。

大人们除了用狼来了吓唬孩子:谁…谁家的孩子……夜里起来尿尿,肩膀上被狼拍了一下,一转念被咬住喉咙,甩在背上,在荆棘棵里被扒出肝火肠子吃了。还创造出一种怪物:“红眼绿鼻子,四个毛蹄子,走路啪啪响,要吃活孩子。”

那时,深不可测的山,黑咕隆咚的夜,让刘一江这些孩子充满好奇和害怕。

老李家的狗是在一个风雪交加的冬夜到来的。旷野上狂风呼啸,雪片漫卷,天寒地冻的伸不出手。半夜,他家的院子柴门响了一阵,被抓挠开。

一个牛犊般大小的动物,哼哼哧哧跑进了靠东墙的柴火屋。老李上夜班不在家,家里的人被惊醒,没有一个敢去看的。

咕咕弄弄,到了风停雪住,日上三竿,才胆战心惊的打开房门。男孩子到底胆大,不顾母亲的呵斥,摸到柴火屋看。不由的大喊起来。母亲和其他几个兄弟忙不迭的赶来,呀!一窝五只小狗躺在盘出的草窝里,眼睛还没张开哩,只是簌簌发抖。

母亲识货:狼崽子!惹了它,老狼要来拼命呢!

孩子们,喜爱而又畏惧的看着这几个小东西。不仅没招惹,还给它们盖上破棉袄,喂了米汤。

是夜,那牛犊子大的黑影又来了。隔着窗户玻璃看,那家伙进了柴火屋,就舔舐小家伙们,然后躺倒让它们争先恐后的趴在肚皮上吃奶。

天冒明的时候,大家伙走了,小东西仍留在这里。

如此,一个月后。老李家,早上打开房门,只见一只欢实的小黄狗,正在哼哼唧唧的抓挠房门。再仔细看,其余的四只崽子已经不见踪影。

这只狗,人们都说它是狼崽子,凶得很哩。牙还没长齐,见到生人进了院,就攮鼻呲牙耸肩晃尾虎趴,哼哼着作势要扑起。

长大后,这狗每夜都外出。让家里人惊喜的是,时不时它会叼点野物回来,给家里人,打打牙祭。

那大家伙再没来过。

这狗凶猛的很,是这一带的霸王。见到其他的狗,先是耸毛哼哼着沉郁的鼻音威胁,不服就是上去扑咬。

它的身形大,力道猛,下的都是死口。专咬狗脖子,咬住就不松口。要么对方惨叫匍匐认输,要么就是流血致死。

后来附近喂狗的,都给狗带上项圈。项圈上布满耸立的铁刺,就是为了防范这条狗。

在这种示范下,幼年的刘一江当然想拥有一条,技压群雄的威武大狗了。

可惜的是,刘一江养的第一条狗,是白皮黑花的地扒狗,身体长腿很短的那种,而且是条母的。看家护院,游戏都很可以,就是在咬架上占不了上风。后来,只好送到乡下的姥娘家。

看家狗是一口。

看家护院,驱赶黄鼠狼,保护鸡鸭,它做的很到位。

姥姥家很善待它。

它是老死的。

这条中华田园狗,记性很好。十年后,刘一江已经参加工作,它还认得他。每当刘一江到姥姥家去,离老远,就摇着尾巴迎上前。在他的腿上不住的蹭身子,欢喜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