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倒霉蛋，就这样被溺死了。”
“你想想，余书记，那些外地佬，哪一个不是大学毕业，来的时候，还被上面特别提醒，要注意安全，不能下海游泳，他们怎么会不听指挥，不遵守规定呢？”
他们都是富有正义感的人。
再后来，不但基层的公务员不愿意来山江，就是那些当官的，也不愿意过来。
山江市各县的主要一二把手，基本上全部是山江市本地人。
省里的很多政策，省领导的指示，到了山江市，能够得到贯彻一半，就算是效果最好了。
很多时候，根本没有人理会。
“你可是最近八年，第一个外地人来当市委书记的。”
“余书记，别任性，赶紧想办法离开吧。”
“晚了，命都要丢在这里。”
“李二鱼，这里还是龙国的地方，不是独立王国，也不可能是独立王国。”
“你放心吧，山江市的问题，一定会被解决的。”
“余书记，怎么解决，大大小小的官员，几乎全部参与了走私活动。”
“苦的都是普通老百姓，基础设施根本就没有人管。”
“你不是说，山江市人人参与走私活动吗？”
“可能吗？”
“人人参与，那些当官的，走私犯，他们怎么发财？”
“只有林氏家族的人，大部分人都能喝点肉汤。”
“其他人，只有羡慕的份。”
“曾经有詹家兄弟气不过去，就自己组织了一群人，也去搞东西。”
“后来被林家人知道，他们警告詹家五兄弟，不要与林家作对，马上停止走私活动。”
“并且答应詹家五兄弟，可以带着他们一起玩。”
“当时，跟着詹家兄弟的也有三百多人。”
“詹家兄弟讲义气，不想抛弃跟着他们的兄弟的老百姓。”
“当然，也是因为他们自己干，得到的利润更大。”
“所以，詹家拒绝了林家的提议。”
“结果，十天以后，耽搁詹家兄弟带着十艘走私船返回时，忽然被林家人在海上袭击了。”
“可怜詹家五兄弟，死了三个，一个重伤，半身不遂。”
“只有詹家老五，林家人没有动。”
“他们说要给詹家留一棵独苗。”
“同时，跟着詹家人的，死了好几十人。”
“后来，以遇到台风为由，把这件事情遮掩了过去。”
“詹家老五如今在什么地方？”
余笙问道。
“余书记，我知道你想干什么，是不是想找到詹老五，以詹家老五为突破口，切入山江市，找到那些政府官员和林家参与走私的证据？”
李二鱼问道。
“不错，我准备这样做。”
“余书记，你想错了。”
“如果你找到詹老五，离死就真的不远了。”
“为什么？”
“为什么，当年詹家五兄弟被准确的拦截，包围，其实就是詹老五告的密。”
“啊，为什么，为什么詹老五要出卖自己的兄弟？族人？”
李二鱼反问道：“余书记，您说呢？”
“要么因为权，要么因为钱，詹老五应该是为了钱。”
“不错，林家当时答应给詹老五一个亿。”
“余书记，如果是你，你动不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