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笙到镇政府门口,几十个人正在那里痛骂,骂镇政府不为百姓做主。
要多难听,就有多难听。
余笙没有生气。
因为地上确确实实好像有一具尸体,被一床棉被盖着。
他走过去,把棉被揭开。
一个六十多岁,非常瘦削的老人躺在
“你谁啊?”
“你干什么?”
死者家属纷纷指责余笙,如果他不是从镇政府里面出来的,恐怕早就上手打他了。
“这是咱们镇政府新来的副镇长余笙同志。”
柯良急忙向众人介绍。
“副镇长算个屁,你们书记,镇长呢?
让他们出来!”
“副镇长算个屁,可是我这个屁如果走了,你们连个屁都找不到了。
现在是元旦放假期间,我是值班的领导。
现在你们决定,要不要我管?
如果需要,就闭嘴,不能再骂人。
如果不需要,我马上回去,等假期结束,领导们回来以后,你们再过来。
说吧,怎么选择。”
余笙不急不躁的说道。
他这么一说,那些死者家属就静了下来。
这时,一个年长的男子来到余笙面前。
“你能不能为我们当家做主?”
“大叔,我什么都不知道,你让我表态当家做主,我就是说能,你相信吗?
会不会认为我是在骗你们?
总得让我了解一下情况吧,你们谁来说?
还有,让死者有点尊严,送到殡仪馆保护起来,事情肯定不是一天两天就能解决的,是不是?
这样吧,你们一部分人把老人送回殡仪馆。
谁了解情况的,跟着我到会议室,给我介绍一下事情的经过。”
老者流着泪说道:“余副镇长,我们在外面等着,让他们去吧,给您说说那些畜牲做的伤天害理的事情。”
余笙就让几个人,跟着他到了会议室。
找了值班的工作人员做记录。
死亡的老人叫李更。
与江屿镇大部分人家一样,他们家也是世代打鱼为生,只是现在江里的鱼越来越少,很多人就放弃了,开始种地。
不过,平时没事的时候,还会打鱼。
今天上午,李更与儿子李强,李根一起到江里打鱼。
他们主要是沿着江边。
因为水道比较繁忙,他们不敢中间,怕被撞翻。
“你说的有点奇怪,水道再繁忙,也不可能有船故意撞你们吧。”
余笙问道。
“余副镇长,您刚来不知道。
这五六年,经常有货船故意撞我们渔船,把我们的渔船撞翻。
您如果不相信,可以随便调查。”
“难道就没有人管吗?”
“谁管?闹得大了,才多少赔几个钱,没有人替我们做主。”
李根也说道。
“上午九点半,我们正在捕鱼,那艘霸王货船,朝着我们就撞了过来。
我们看到它,已经再躲了,没想到他们还是故意撞我们。
结果岸边水急,把我们的船被撞翻了,我父亲不幸身亡!”
李强哭着说道。
“撞你们的船跑了吗?”
“没有,他们的船也受损严重,现在应该已经拉到了修理厂。
镇长,您要为我们做主,严惩凶手啊!”
“你们不是报警了吗?为什么不等警察调查结束。”
“他们,他们就是那些货船养的狗,只会咬老百姓,什么时候见他们维护老百姓的利益。”
李强愤怒的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