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既然决定南下,诸位,晚宴过后,好好休息。明日,便返回各自部落,准备调动人马,整军备战吧!”
颉利可汗自动忽略了手下将领们的各种污言秽语。开始下令,准备备战。
“遵命!”经过之前的叛乱,颉利可汗在漠北已经拥有绝对的话语权。一声令下,就是再桀骜不驯的将领都得老老实实遵从。
当然,酒宴上免不了舞姬献舞蹈,这个过程,实际是颉利可汗让部落首领们挑选床伴的节目。
舞蹈起没一会儿,就有胆子大的人已经拉着美女往外走了。都是心照不宣的事情,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
到最后,偌大的汗帐,就剩下颉利可汗一人,就连阿史那思摩那等人物,都找了舞姬去翻云覆雨。
漠北的夜,如浓墨般漆黑,只有那稀疏的星辰在遥远的天际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汗庭营帐连绵不绝,如同一座大型的城池。只不过,没有城墙。
漠北的风,带着丝丝的凉意,吹过这片广袤的草原,发出呜呜的声响,在诉说着岁月的沧桑。
汗庭西北角,很小的一片营地里,这里的人与漠北人完全不同。
守卫的士兵还是大隋衣甲,巡逻的同时,警惕的看向外围的漠北人。
一座不起眼的大帐内,闪着微弱的光。这里,却是所有人重点保护的地方。因为,这里住着的,乃是曾经全天下最尊贵的女人,萧皇后。
夜深了,萧皇后独自坐在毡帐中,黯然神伤,思念着那遥远的故土。
她是前一日到的漠北汗庭,颉利可汗倒也没有为难,只是安排了这么个地方让她先住着。
至于为了何事让她来汗庭,是一个字也没透露。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何况,现在大隋的这些忠心将士,随军家眷等等,都得靠着自已。
萧皇后是有心事的,曾经的大隋是多么的辉煌。
长安那巍峨的宫殿,金碧辉煌的装饰,以及和隋帝三下江南的盛景,都仿佛是一场绚丽的梦境。
她贵为皇后,位居中宫,享尽荣华富贵,备受尊崇。然而,这一切都在江都之变后成为了过眼云烟,消失得无影无踪。
江都的那场政变,仿佛是一把利刃,狠狠地刺进了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