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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68章 并蒂双莲(九十七)温度回暖插销落(1 / 2)

韩如胜听后,面带微愠道:“看样子白大人一定要将这一切强加于我?”

要不是碍于白若雪详议官的身份,恐怕他说话就没这么温和了。

“可不仅仅是白议官这样认为!”从外面传来一个声音:“本王也是这么认为的。怎么,你觉得本王也是强加于人?”

来者正是赵怀月,他将长弓送回之后,便经由暗道来到的武庄。

“草民不敢!”韩如胜马上行礼致歉道:“可是草民那天真的无法做到这件事。当时是殿下和程管家一起送盛暮兄回房休息的,而在这之前草民就已经和碧竹一起去了伙房做白醋鱼羹醒酒。等草民回来之后,殿下已经在客堂看钱老题那首词了。直到程管家发现碧竹晕倒,草民都未曾离开过,又怎么能进房间关上窗户呢?”

他的这番话,使得司徒兄弟也感到有些不太自信了,心中不由起了自己是否弄错的念头。

看到了他们的表情变化之后,韩如胜便又继续说道:“当时殿下和程管家都有看到窗户是打开的,还特地确认过。草民想来,有可能是盛暮兄睡得觉得冷了,迷迷糊糊之中起来关窗,却忘记了那个时候点着神仙炉,所以才导致了木炭中毒。所幸的是发现及时,这才没有令悲剧发生。盛暮兄,那时候是这样子的吧?”

司徒盛暮用手按住自己的额头道:“我......我当时喝得迷迷糊糊,根本就想不起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或许、或许真的是我觉得冷了,起来关的窗吧......”

韩如胜的嘴角不经意间露出了一丝得逞的奸笑。

可就在这时,程昌喜却大喊道:“不对!二少爷没有从床上起来过,窗户不是他关上的!”

韩如胜问道:“程管家,你怎么能这么肯定?”

“我当时发现二少爷中毒的时候,总感觉他躺在床上的样子有种说不出的奇怪。现在想来,是因为他那时候躺着的姿势和我离开的时候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变化!”

“没有变化怎么就奇怪了?他也可能是重新躺回去的时候刚好是同一个姿势。”

“当然奇怪!”程昌喜连说带比划道:“我离开的时候怕二少爷冷,给他盖上棉被之后,还将被子塞住了脖子和肩膀,并且手臂也裹住了。如果他之后真的起来过,绝不可能自己拿被子裹成原来的那个样子。如果韩公子你不信,试一下便知。”

“这我就不试了,既然程管家这么肯定,想必是不会错的。”韩如胜轻描淡写道:“反正我也只是想到了这么一个可能。也有可能是有人趁着盛暮兄酣睡之际,偷偷溜进房间里将窗户关上了。”

程昌喜答道:“可我和殿下把二少爷送回之后,一楼到三楼除了二少爷以外,就只有卧床休息的大少爷了......”

“韩如胜!”司徒昶晨大声问道:“难不成你觉得是我要害自己的亲弟弟?”

“昶晨兄误会了。当时我来探望过昶晨兄,你那时候身子骨虚弱得很,连下床都相当困难,更别说做其它事情了。”

“那你说是谁?”

“如果这个假设不对,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插销没有插牢靠,不小心滑落了。”

可是赵怀月却当即说道:“插销确实滑落了,但是并非不小心,而是让人做了手脚。”

“那草民想请教殿下,这插销该如何做手脚,才能自己落下?”

“其实很简单,只要从窗台上取下一些积雪捏紧就成。”

小怜递过一根筷子和一碗积雪,赵怀月拿起筷子道:“本王就将这筷子当成插销,给你演示一遍。”

他抓起一把积雪,然后裹住筷子之后用力捏住,直到把手中的雪硬捏成了冰块,随后继续抓雪往筷子上捏。反复几次之后,筷子就变长了一大截。

赵怀月将筷子举起道:“手心的热量会使雪暂时融化,但是继续用力捏的话,会重新冻成冰。那个插销也是用了同样的方法,使得长了一截。”

之后他将筷子拿到窗口示意了一下道:“武庄没有那种样式的窗户,本王只能简单表述一下。那个插销做成之后并没有插入原本的圆孔之中,而是卡在窗框和窗户之间,而且卡住的那一截只能是纯冰的部分。”

司徒盛暮问道:“这样会看不出来?而且冰用不了多久就会化掉,要是我还没回房间,插销就掉了该怎么办?”

“当时帘子将窗户挡住了一部分,本王和程管家只看到窗户已经打开,并不会细看插销的位置。外面天气寒冷,冰只会冻得更结实。等到把你送回房间之后,房间里同时点起了两个神仙炉,温度上升之后,插销上的冰才会慢慢融化。化到一定程度之后,插销就会掉落,窗户也就自动关上了。”

“那他到底什么时候做的手脚?”

赵怀月看着面无表情的韩如胜,答道:“当然是得知司徒昶晨苏醒、代替你去看望他后出来的时候。那时碧竹已经被支开了,二楼只有他和司徒昶晨,溜进你的房间动手脚花不了多少时间。你在食堂醉酒的时候,他曾经几次三番建议你休息,就是要催促你回自己的房间,好让阴谋得逞。”

他停顿一下后又补充道:“当时本王看到进去的时候窗户已经打开,就觉得很奇怪。根据程管家的说法,山庄的人离开房间的时候,都会将窗户关上,这样才能保持房间里面的温度。等点起神仙炉之后,才会开窗通风。这就证明,有人提前去房间里开窗了。”

“对啊!”司徒盛暮大呼道:“咱们山庄里的人都养成了出门关窗的习惯,连巡夜的老胡也不例外。我记得很清楚,当时离开房间去食堂吃晚饭的时候,窗户是关上的!”

司徒昶晨朝韩如胜逼问道:“昱恒兄他也是你害死的吧,为什么?你是那个琴儿的儿子吧?我不知道三十年前你和我爹有什么恩怨,惹得你杀了他之后还想杀我们兄弟。可这和昱恒兄又有什么关系,你为何要如此狠毒害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