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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百岁的修仙者(2 / 2)

然而,她却对萌萌的付出视而不见,对众人的辛苦看不见,甚至认为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的。她没有意识到萌萌所做的一切并非凭空而来,而是用真心和汗水换来的。

文静不停地抱怨着,那咬牙切齿的模样,仿佛要将这世间的不公统统嚼碎。

又过了若干年,几只吸血鬼的出现如同一颗巨石投入平静的湖面,打破了这一切。而文静这些年只顾着专心修炼抗衰老、长寿之术,从未学习过任何打斗的技能。

文静对能量的敏锐感知,犹如惊弓之鸟,吓得她不敢踏出家门半步。岂料那些吸血鬼如恶魔般肆虐,打砸抢烧无所不为,甚至买通了物业,将整个小区的人都驱赶去充当他们的口粮。

没过几天,一个名为小福的人宛如救世主般降临,拯救了他们。

此后,文静失去了家,犹如无根的浮萍,没有了栖身之所,被迫沦为流民。

文静开始了四处漂泊的生活,她的足迹遍布城市和乡村,领略了世间的千姿百态。

一日,她来到了一个偏僻的小镇,这里的人们过着简单而宁静的生活,对外来人也充满了友善。

文静决定在此停留一段时间,她觅得了一份工作,负责清扫小镇的图书馆。在这里,她偶然发现了一本关于古代道家的书籍,书中的内容犹如磁石般深深吸引着她。

文静如痴如醉地研究起这本书中的魔法,她惊喜地发现自己拥有独特的天赋,能够轻而易举地掌握其中的奥秘。时光荏苒,文静的道法能力日益强大,她开始运用道法为镇上的人们排忧解难。

然而,小镇的人们却对她敬而远之,起初还会收留她,后来觉得文静太过怪异,情商低得离谱,还摆弄一些稀奇古怪的术法。

在当今社会,大部分灾难皆由超能力者引发,而文静在这个敏感时期研究道法书,无疑给小镇的人们带来了深深的恐惧。

谁知道文静到底是超能力者还是修道法的,反正在大众心里都是祸害。

他们众志成城,将文静驱赶出了小镇。

文静满心委屈,她毫无恶意,一心只想帮助小镇的人们,可他们为何如此不待见她呢?

文静流泪满面,怨气冲天,不断的抱怨不公,一边流浪一边抱怨,直到误打误撞的来到了萌萌的农场。

知道农场是萌萌创建时,文静忍不住的痛哭了起来,为什么?一条狗都买了几个农场,收留难民,而她却沦为了难民。

凭什么?

现在有几个人能活到三百岁还是二十岁的模样,她这三百年的知识不亚于牛顿吧,为什么她现在要靠一条狗生活。

文静越想越气,哭声也越来越大。难民营另一个女孩听到声音跑了过来,她不明白文静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文静看到女孩,更加觉得自己可怜,她一把抱住萌萌,向她倾诉自己的遭遇。

女孩叫醒醒,听了文静的话,一直在安慰她。文静感受到了醒醒的温暖,心情渐渐平复下来。

文静诉说了自己三百年的苦难。

醒醒不过才十八岁,高中都未曾读完,便踏上了流浪的旅程。她何曾见过这些,听得目瞪口呆,然而她却表示尊重理解。

但醒醒满心疑惑:“可是你为何要怪罪萌萌呢?倘若你说这个庄园是萌萌所建,那我觉得萌萌真是善良至极,没有逃往瑞士避难,反而购置了几个庄园供我们居住。”

“我并非怪罪萌萌,只是慨叹命运的不公。”文静轻轻擦拭着眼泪,“不过还是要谢谢你,我现在感觉好多了。”

“不必客气啦!”醒醒嫣然一笑,“对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

“我叫文静。”文静轻声答道。

“很高兴认识你,文静。”醒醒友好地伸出手,宛如一朵盛开的鲜花,“以后我们就是朋友啦!”

文静紧紧握住了醒醒的手,用力地点了点头,“嗯,好。”

文静觉得自己犹如坠入了无尽的苦海,苦不堪言,然而她却浑然不知,眼前这个尚未满十八岁的姑娘,其实比她还要苦上千倍万倍。战争犹如恶魔,无情地夺走了醒醒的一切,让她在这残酷的世界中如浮萍般漂泊。更可怕的是,在战争的阴影下,她被一个拥有超能力的恶魔拿去做人体实验,被搜刮得身无分文,还不幸染上了致命的病毒。

醒醒深知自己的生命之烛已如风中残烛,难以支撑到二十岁,但她依然选择用温暖的笑容和安慰的话语,去抚慰这位已有三百岁经历、内心伤痕累累的文静。

文静的修行天赋可谓是得天独厚,然而,她最大的问题却是犹如一个喋喋不休的怨妇,不懂得察言观色,总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文静她那大半的气运,都被她那张如利刃般的嘴给葬送了。

文静为同样三百岁的萌萌能够买得起农场而痛哭流涕,然而她却浑然不知,萌萌为了这些灾民,已然如同过街老鼠一般被各大银行拉入了黑名单,被各大企业家追债,欠下了犹如天文数字般的巨额债务。

萌萌现在已经是一条欠了一屁股债的狗了,而文静住在萌萌的农场,用在萌萌提供的资源,吃着萌萌提供的米面,骂着萌萌,感慨着命运不公。

就拿这一次在小镇来说吧,明明是小镇的人们向她伸出了援手,给她提供了吃喝住宿,可她却连一句感恩的话语都意识不到说出口,甚至还摆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这怎能不让小镇的人们心生不满呢?

要知道,文静一直以来都自认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修仙者,她的家境相当殷实,足够让她无需工作,安心地修炼长达五十年之久。不仅如此,她的父母对她也是百般宠爱,这使得她养成了一种高傲自大、目中无人的性格。

然而,令人惊讶的是,尽管她已经修炼了三百年,但她的内心依然如同一个娇生惯养的孩子一般,毫无任何打工和生活的技能。这样的她,简直就是一个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

可是,她的内心深处却对别人充满了鄙夷之情,她觉得那些人既庸俗又低俗,甚至还敢对她指手画脚。而她自己则是高高在上的仙人,与凡人有着天壤之别。她自认已经修炼了三百年,如今依旧保持着二十岁的青春模样,其法力更是深不可测,犹如浩渺的星空般神秘莫测。

因为她真的犹如一张白纸,除了聚灵气修仙之外,其他的能力宛如被橡皮擦去一般。情商之低,简直令人咋舌,她就像一个独行侠,全然不顾及他人的感受。而她之所以能够聚能,也不过是因为她那优越的家庭条件,犹如一把保护伞,给了她五十年无需上班的机会,才让她练就了这一技之长。

且不说修仙,单说这修行的法门,她也仅仅只懂得运用灵气来医治病症、维持健康、保持青春美貌罢了,会一些大小周天以及简单的算卦之术,而那些战斗类的技能,对她而言简直就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如果按照传统修仙术语,她真正的水平才到金丹。修仙者三百年才到金丹不是什么多光荣的事。

要知道哪怕是修仙者踏入了轮回,至少在几十年之前失去记忆,也不至于三百年才到金丹。

文静真的值得人们称赞和敬仰吗?先从做人方面说起吧,当初她被吸血鬼抓走时,全靠小福出手相救才得以生还。然而,没过多久,她便将小福忘得一干二净。相比之下,其他被救之人则完全不同。其中一大半的人纷纷给小福送上感谢信,并附上金钱以表谢意。甚至还有人愿意投靠小福,只为报答他的救命之恩。

而文静已经和另一些忘恩负义的人一个级别了,自己浑然不知

更令人难以置信的是,文静这个活了三百多年的老怪物竟然连一群二三十岁的吸血鬼都打不过,最后还是靠着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拯救了她。可事后,她丝毫没有想到过要报答这份恩情。

文静有何德何能可以成仙呢?连最基本的感恩之心都不曾拥有。

要知道,当年萌萌的主人在前世得到萌萌的救助后,放弃了成仙的机会,选择轮回转世来报答萌萌的恩情。

文静又有何资格看不起别人呢?倘若她还能如此轻视他人,那只能说明她对自己的了解还不够深入,肤浅到她至今仍觉得自己是完美无瑕的。

一个连自己都未能真正认清的人,又怎能成仙呢?

三百年的修灵气,不过是把她修成了一个活在自己世界里的老少女。

这就是小镇居民对她的第一层不满之处,他们好心好意地救下了文静,却只得到了她的呼来喝去和理所当然。然而,小镇的人们考虑到文静一旦被赶走就会无家可归,所以最终还是选择了忍耐。

文静自认为自己天赋异禀,能够占卜预测,但实际上她连小镇居民从一开始就在包容她都没有意识到。

后来,当文静在打扫图书馆时,竟然意外地发现了一本道法书籍。这个发现引起了小镇居民的警觉。要知道,为了保护自己,小镇的人们每年都需要向几个超能力者贡献巨额财富,以换取这片安宁祥和的土地。他们对超能力者的恐惧已经深深地刻在了骨子里。而现在,文静居然如此深入地研究道法,这怎么可能让小镇的人们不感到恐慌呢?

当然,如果换个角度来看,对于文静来说,这些人都是些不识货的家伙,根本不懂得欣赏她这样一个绝世天才。因此,文静对小镇的人充满了深深的怨恨。

文静总是认为自己具有超凡脱俗的能力,可以洞悉世间万物的能量流动,可以修炼神秘莫测的道法书籍,可以聚集天地之间的灵气。然而,她却深深地陷入到对自己命运坎坷的哀怨之中,无法自拔。她抱怨身边的人们不懂得欣赏她的才华与价值,仿佛自己就是一颗未被发现的宝石。

可事实上,文静甚至没有意识到醒醒已经被如恶魔般可怕的病毒侵蚀,生命犹如风中残烛,难以度过二十岁的门槛。

文静的自私已深入骨髓,即使在这乱世之中,见惯了一群流民如浮萍般的颠沛流离,文静的眼中也始终只有自己。她所可怜的,也仅仅是那个如丑小鸭般得不到认可的自己。

但她也正是因为自私,如同那被唾弃的过街老鼠,得不到任何人的真正喜欢。

在这个宁谧的世界里,她的自私如同黑暗中的毒瘤,不断侵蚀着她的灵魂。

文静如果没有那么自私,以文静的观察力,是可以洞察到醒醒已经病入膏肓了。

类似的故事在文静的三百多年人生历程中不断重演。她年满六十岁时,她手持一张虚假的二十岁身份证明前往工作场所,如同一个涉世未深、天真无邪的少女。那些真正年龄只有二十岁的同事们,对她充满了鄙夷和嫌弃之情,认为她幼稚得像个孩子一般。

然而,那时的文静却得意洋洋,自以为是地感叹自己修行有成,得意容貌宛如青春少女般娇嫩。她甚至还自鸣得意地以为自己成功欺骗了那些二十岁的年轻人。

却未曾想过,这些年轻人们实际上是看不起她,背后纷纷嘲笑她的怪异行为和幼稚心态,认为她不通情理,简直就像是一个脑子有问题的怪人。

然而,文静却将所有缘由都归咎于嫉妒的作祟。

她竟然丝毫不认为,一个年逾六十的人,与年轻小辈争吵甚至动手有何不妥。

就这般,文静工作十年,却始终未能晋升领导。

即便换个地方,亦是如此。

待到她百岁之时,父母遗留的钱财已被挥霍殆尽,而她自己还是月入三千,就连庙里那只跟她同岁修行的狗,都已能帮首富打理公司了。

想起这里文静又哭了。哭泣的是着实还不如一条狗来得可爱,没有一条狗活的有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