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业坑了北戎一把,他怎么可能放过。
刚走了不远,梁业忽然感到肚子一阵剧痛。
身为青云箭的高手,他立刻意识到自己中毒了。
可是,除了刚才喝的那一杯酒,他这两天的吃喝用度,都是小心翼翼,是不可能中毒的。
难道是刚才的酒有问题?
可是,乌力尔与差舒也喝了啊。
梁业想运功祛毒。
谁料刚一运功,肚子里好似有人用刀搅一样,再也支撑不住,摔在了地上。
青云箭的人立刻把梁业围了起来。
乌力尔与差舒走了出来。
“乌力尔,你好卑鄙!”
梁业指着乌力尔无力的斥责。
“你害我北戎,本王怎能饶你!”
乌力尔阴狠的说道。
“可是,你们也喝了酒,为什么会没事?”
梁业意识已经有些模糊了。
“我是提前喝了解药,至于差舒将军,我还有解药!”
乌力尔说道。
梁业好像有些后悔。
他想说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他,死了。
乌力尔对那些青云箭的人说道:“银子你们带走,本王与梁业有仇,与你们青云箭无关,回去告诉大当家的,我们之间的约定,依然有效!”
青云箭的没想到乌力尔会放过他们。
不管他说的是什么,他们都不会反对。
施了一礼,带着银子和梁业对尸体,匆忙离开了。
大军开拔。
乌力尔派人通知其余三路大军,立刻撤回北戎。
粮草被烧。
除了撤退,他们根本没有任何办法。
毕竟,虎山县离北戎最近的荣城,还有二百多里。
乌力尔只求这一路上,千万别冻死太多的士兵。
因为,他们的存粮,即使是省着用,也最多只能坚持两天。
二百里,在这苦寒的天气,大雪纷飞,五天能不能走到都是问题。
一天一夜,死了六七千。
什么时候这么窝囊过,北戎的士兵士气低落,一点精气神都没有。
再加上严寒天气,北风裹挟着雪花,不停的打在脸上,还没有走出一百里地,就冻死了一百多人。
那些伤兵更惨。
因为雪下的太厚,根本就抬不了。
一路上,不断有伤病被遗弃在雪地里,等着冻死。
有人汇报给了乌力尔。
他只是默默的擦了把眼泪,转身走了。
他也不愿意抛弃伤兵。
可是,健康的士兵尚且难以生存,何况是那些伤病员呢。
带上他们,谁也活不了。
到了第四天,没有一粒粮食了。
饿死,冻死的士兵越来越多。
饿急了的北戎士兵,就是想吃草根,都挖不到。
积雪太深了。
“南王,要不,杀马吧!”
差舒看着冻死的尸体,终于忍不住了。
他们原来有八千骑兵,可现在,剩下的还不到三千。
乌力尔崩溃了,大声哭了起来。
“杀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