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房门打开的声音，屋子里的小女孩转过头，见到是自己的父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脸。
“爸爸。”
柳茂森走了过去，弯下腰，将她从地毯上抱了起来，声音温柔的能滴出水。
“做什么呢？今天想爸爸没有？”
小丫头点头，很是乖巧的模样，随后，她伏在自己父亲肩头，小心翼翼地询问，“爸爸，妈妈摆在客厅的照片，上面那个人是谁啊？”
她记得自己从来没有见过，也没有听父母提起过自己还有外国家人。
柳茂森眼中闪过排斥和厌恶的情绪，但很快又恢复正常。
“是妈妈的一个长辈，你不用管。”
小丫头嗯了一声，随后，又小声说道：“爸爸，以后你能不能早一点回家啊，我不想一直跟妈妈待在一起。”
柳茂森闻言，心里一咯噔，很不是滋味。
他知道，周千雅虽然给他生了一个女儿，但是她的心并不完全在这个家庭上。
女儿出生后，就一直是保姆在照顾的，周千雅很少抱她、亲她、照顾她。
五岁的孩子，什么都还不懂呢，正是天真可爱的年纪，周千雅却对她要求颇多，不许她哭闹任性，耍小孩子脾气，也不许她撒娇，简直就是剥夺她的天性。
周千雅对女儿，根本不像是母女，像是训练自己的一个属下，同她对待柳茂森一样，只能服从，不允许他们有任何的质疑和反抗。
柳茂森将女儿搂紧，心里很是愧疚，不免怀疑起自己当年的选择是对是错。
……
京市一射击俱乐部内。
霍云铮穿戴好装备，跟林泽一同过来。
只是，他们刚靠近射击场地，就看到一个穿着黑色运动套装的女人挥手冲他们打招呼。
霍云铮看清楚那人的脸，眉头顿时紧皱，伴随而来的，是生理性厌恶。
林泽也看到了本不该出现在这里的女人，低声骂了句脏话。
这人怎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他们走哪儿，她就跟到哪儿？
“霍总，又见面了，还真是巧呢。”
田甜戴着射击专用的安全眼镜，摘下电子耳罩，直接走了过来。
她倒是一点都不觉得尴尬。
“巧吗？”林泽不等自家二哥搭理这个人，率先怼了起来。
“难道不是田小姐有意为之吗？我还真纳闷了，田小姐兴趣爱好挺多啊，还刚好，都跟我们如此契合？”
田甜听着林泽的话，面色不改，也不去理会。
林泽爱说什么就说什么，怎么，这家射击馆是他开的吗？许他来，那她田甜就不行，还是在他们眼里，她不配啊？
田甜只是盯着霍云铮看，她当然没有那么多钱，在网球之外，又办一张射击馆的会员卡。
霍云铮所出入的这些场所，随随便便一个月的会员费，都要她工作好久的薪资了。
钱，是那个叫周千雅的女人给她的。
这人也没吩咐什么，就是说，让她一直跟在霍云铮身边，最好是他出现在那里，她就跟到哪里。
周千雅说，这叫刷存在感，只有霍云铮经常见到她，了解她，才能发现她的优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