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妈只想让我嫁给沈家的继承人，大哥不愿意娶我，我又偏要嫁给你，所以她就把大哥杀了，换你当沈家的继承人！”
“我妈这样做，我事先虽然不知情，但也不能说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这个答案，你真的猜到了？”
“沈明修，你怎么停了？继续啊！”
她扯出一抹得逞肆意又悲凉的笑，沈明修看不清她的脸，只能看到她在笑，愤怒充斥着他的每一根神经。
他有想过，是因为大哥先是成为总裁，拿走了周清手中大半的权力，后来大哥又不愿意娶周柠，没有让周清计划得逞，那个疯女人才对大哥下杀手。
可现在真正听到这个答案，依旧让他难以接受。
既然说了，周柠索性把她知道的吐个干净，不想再拖泥带水。
“你以为我妈的目的只是想借我嫁给沈家继承人，来稳固她在沈氏集团的地位吗？你把她想窄了。”
“她要的，是整个沈氏。等我生下孩子，爷爷死了，你再以某种意外死了，她就能彻底接管沈氏。”
“奥，对了，就像当初，她把你爸妈害死后，她成为总部负责人一样的套路。”
一只手用力扼住她的喉咙，周柠吃痛得皱起眉，周身寒冷的气息让她身形颤栗起来。
沈明修森冷的目光死死盯着周柠，牙关都在颤抖：“当年那场车祸，不是意外？”
按捺住震颤的心脏，周柠重声说：“对，我亲耳听她说的。”
“当初，是她买通了货车司机，在你们去孤儿院必经的山路路口等着，故意制造酒驾的假象和车辆相撞，导致你们的车坠下山坡。”
“如果不是你命大，当时你已经被她害死了……呃……”
一瞬间失去了呼吸的能力，周柠痛苦地仰着下巴微张着唇，全身的肌肉紧绷着，身侧的手下意识在空中挥舞着，却克制住不去推身上怒不可竭的男人。
她甚至闭上眼，任由他发泄。
“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
“说话！什么时候？”
“……”
“你都知道，你一直瞒着我！周柠，你没有心！”
“……”
周柠不知道还能说什么，也没有说话的能力了。
“瞒着我到现在，你又告诉我是什么意思！装够了是吗？”
“你以为那些事你没有参与，没有法律责任，所以我不能把你怎么样？你现在是不是特别想让我跟你离婚，然后你远走高飞，摆脱这一切！”
“我告诉你！想都不要想！”
“曾经我想着，就算我大哥的死和周清有关，只要你不知情，没有参与，我可以不迁怒你！但现在，你不配！”
“周柠，你让我恶心！怪我眼瞎心盲，包括我大哥和我爸妈，对你的好都当是喂了狗！”
“不！你还不如一条狗！”
“你就是个喂不熟的白眼狼！随你那个妈一样自私自利！”
“周柠！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想摆脱我，我偏要困住你一辈子！让你一生不得安宁！”
眼看身下的人窒息到身躯痉挛，沈明修松开手起身下床，顺手打开灯。
灯光下，周柠因求生欲本能地翻身趴在床上，大口大口地呼吸着空气，咳得眼泪都出来了，脖颈上的红印在她白皙的皮肤上尤为显眼。
沈明修阴鸷的面容没有半分温度，从地上捡起衣服快速套在身上转身要出去。
“等，等……”
周柠嗓音沙哑得根本不像是她能发出来的声音。
“我，咳咳，我还没，说完，你等等……”
“沈明修！”
看着男人站在门口停下脚步，生怕他离开，周柠忍着痛连忙说：
“你没有，没有直接证据，我也不能给你当，证人，我不阻拦你报仇，但……但你千万不能心急，冲动，不能用偏激的方式报复她。你……不能让她毁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