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悬坐在空中，闭着眼睛，紧皱着眉毛，双手托着比上次更小的试炼之塔，没有看过来的样子。
在这个情况不是很好的场合，江远看到这一幕，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冒出五个字。
托塔李天王？
等等，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他忙在心里呼唤：“系统，我这就出手？”
〔叮，别碰试炼之塔，先把试炼之灵给唤醒，让他压制试炼之塔。〕
“为什么？”
〔你要做的事情不是这个。〕
叫我来不是继续堵住源头或者净化魔气的吗？
江远心中不解，却对原神系统充满信任，为了防止不小心接触到试炼之塔，专门绕到了试炼之灵背后。
接着抬手接触到试炼之灵的后背，将净化能量注入他体内。
在空中传递能力有损耗，直接接触来净化最为保险。
净化能量乍一进入就受到了阻碍，试炼之灵体内的魔气太浓了，不是江远试探性注入的一丝净化能量可以迅速解决的。
注意，是“不可以迅速解决”，不是“不可以解决”。
净化能量依旧维持着它对魔气的压制力，只是这一丝净化速度有些慢。
江远对这个状况早有预料——这个空间都黑了，试炼之塔也都被魔气侵蚀，魔气的浓度可以想象。
他毫不犹豫，将体内的大量净化能量传递到试炼之灵体内。
这下很有效果。
魔气迅速缩减，很快被净化了大半。
试炼之灵渐渐清醒过来。
江远在他背后看不到他的正面，确定他清醒是发现了双手接触的后背晃动了一下。
“你醒了？”
“醒了。”试炼之灵的声音传过来，“麻烦你了。”
“还好。”
江远谦虚了一句，继续控制着净化能量解决剩余的魔气。
“这些不用辛苦你来净化了。”
试炼之灵的身影一闪，单手拖着试炼之塔出现在几步之外，转过身来，给江远解释：“试炼之塔的魔气未消失，我体内的魔气就永远不会彻底消失。”
“我只要能保持意识清醒就可以了。”
“那，试炼之塔的魔气源头由我来堵住？”
江远目光落在黑漆漆的试炼之塔上。
魔气浓度变高了，他的净化能量也提升了。
堵住源头……应该可以吧？不行等消耗完努力恢复了继续？
他的净化能量回复速度不慢，大概来得及。
“我可以暂时压制魔气停留在塔内和这个空间，”试炼之灵却又拒绝了，“当前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麻烦你。”
和原神系统说的差不多。
“是什么？”什么比净化魔气还要重要？
“来了。”〔叮，他们来了，在宿主你后面。〕
试炼之灵和原神系统同时出声。
江远转过身去。
他体内净化能量剩余不少，够他维持着元素视野来看清周围。
身后的魔气中，一个身影浮现。
透过魔气，那身形的大致轮廓及其体内能量被江远看清。
人形。
身高是人类正常身高——不超过两米。
体内能量是黑色中透着一点微不可查的冰蓝色。
人影渐近，他身后黑影从黑暗中浮现出来。
它们体内充斥着纯粹的魔气，密密麻麻，数量多到数不清，仿佛源源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