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呢?
欢呼过后,温嘉衍看到墨笙染扶着肚子靠在墙边,神情平静又漠然,她好像一朵踩着荆棘成长盛开的玫瑰,浑身竖满了密密麻麻的刺。
墨笙染注意到他的目光,她嘴角漾起一抹冷笑,眼底尽是讽刺。
“怎么,很快就要人体实验了,你不高兴吗?”温嘉衍拧着笑问她,眼底一片无谓。
墨笙染冷笑一声,眼底闪过一抹戾气,“你觉得呢?”
“你高不高兴我并不在乎,只要你能安安分分完成接下来的实验。”温嘉衍无所谓地扫了她一眼,眼底有几分威胁的意味在。
墨笙染从始至终都只是他的一颗棋子,他是执棋者,一个执棋者怎么会在乎自己的棋子高不高兴呢?
“我想见一面顾十安。”墨笙染突然看向他,目光执着又认真。
看他一眼,就一眼。
她实在是太过思念顾十安了,那种强烈的思念感整日整夜地充斥在她的心头,让她几乎要疯掉。
“好啊。”温嘉衍此时心情最是愉悦,所以就答应了她的要求。
墨笙染微微弯唇,她微微撑着后腰,一步一步地走了出去。
走廊的尽头有一个很大的阳台,这个阳台外面很空阔,什么环境的标志物都没有,所以视野很好,墨笙染这段时间偶尔会来这边放空。
阳台上放了两张藤椅和一个小茶几,茶几上还放着茶壶。
墨笙染坐下来,想给自己倒杯茶,抬手的瞬间她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纱布。
敲了那么久的键盘,缝好的线早就崩开了,大片大片的血迹渗了出来,一片殷红,看的人心惊胆战。
墨笙染微微弯唇,她倒了一杯茶喝了一口,然后靠在藤椅上,微微仰头阖上了眼睛。
如果手串没有被温嘉衍拿走,她此时还可以用手串来吸收血液,说不定可以让白笙寒的异能暂时恢复一些。
白笙寒……
说起来她也很久没有听到白笙寒的声音了。
之前戴着手串会压制白笙寒的人格让其沉睡,可自从那次她自愿把身体主导权交给白笙寒后,手串就好像失去了作用,她戴着手串也能听到白笙寒的心声,甚至手串还会恢复白笙寒的异能。
那个手串,真的很神秘。
“有什么好神秘的?我又没死。”
白笙寒的声音冷不丁响起,墨笙染睫毛狠狠一颤,她微微皱眉,“所以你没沉睡?”
“之前你戴手串我沉睡是因为复活后太过虚弱需要休息,现在恢复过来了我睡什么睡?”
“就一个手串而已,没有那么大作用,它只是个死物。”
“那你怎么突然出现了?”墨笙染问她。
“感受到你的呼唤了呗。”白笙寒的声音慵懒又冷清,好似刚睡醒一样。
“是不是我生产完,你的异能就会恢复?”墨笙染又问。
白笙寒的声音懒洋洋的,“对啊,现在异能消失只是因为肚子里的小娃娃需要异能的滋养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