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北冥不乐意了：“谁说的？况且你们俩女的，能一起过日子吗？”
他没想到，她们会异口同声反驳自己：“怎么不能？”
俩人还默契地端起桌上饮料，豪迈干了一下，对饮而尽。
完全无法理解女性友情的季少爷：“……”
“哥，你不说点什么？”
他试图找个帮手，站在自己这头的。
结果对方不仅没说话，还跟着往自己碗里夹菜。
好像也是让他闭嘴吃饭的意思。
季北冥气饱了。
突然，苏瓷对着他说：“季先生，之前你帮过我一个小忙，一直想找机会感谢你来着，今天敬你一杯！”
有些意外她的客气，季少爷受宠若惊，紧接着骄傲上了。
“你是叶笙闺蜜嘛，帮点小忙应该的。”
“啊，原来是因为我家笙笙才帮我的……”
“咳咳……也，也不全是。”
季少爷其实不怎么会隐藏情绪，苏瓷轻描淡写两句，耳朵就红了。
明摆着对叶笙的心思不单纯。
因为太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没发现对面字里句间藏着试探的苏瓷，嘴角时不时往上撩起。
感觉铺垫够了，她说：“对了笙笙，你在娱乐圈里的关系多，能不能帮我找一幅王x之的作品啊？”
没等叶笙开口，季北冥已经脱口而出：“我有啊！”
苏瓷眉眼弯弯：“季先生有？”
“呃……”看了眼隔壁男人，见对方面无表情注视着他，季北冥就晓得坏他哥的事儿了。
不过他反应很快：“准确的说是我哥有！你想要的话，找他！”
苏瓷嘴角的弧度僵住。
东西在陆宴时手里？
还以为可以占点闺蜜便宜，利用季北冥喜欢她这件事情，轻松到手呢！
叶笙拱了供她：“你买王x之的作品做什么？”
“我外公喜欢。”
“外公喜欢啊……”叶笙眼珠子转了转：“那你跟陆先生好好说，我相信他愿意给你的。”
苏瓷沉默。
吃完饭，她准备结账的时候，却听说已经结过了。
看向陆宴时，她抿了抿唇。
有点开不了口！
男人也不着急。
一副她不开口，他也不说话的态度。
她嘴唇上结痂的位置，隐隐作痛。
注意到闺蜜跟着季北冥走开了，似乎留给她说出口的机会，苏瓷深吸一口气：“能不能……把王x之的作品卖给我？”
“你打算出多少价？”
能谈价格，证明有机会！
她语气轻快起来：“你出价，只要我能承受的。”
耳边却传来男人的低笑：“当了沐家家主就是不一样了，底气这么足？你知道王x之的真迹，现在很难找到了吗？”
知道啊！
否则她会站在这里求他吗？
想到外公收到这个礼物会有多开心，苏瓷假装没听懂他的嘲讽：“你开个价吧！”
“不卖。”
“……”
她不死心：“我可以以市场价两倍收，或者还有其他什么要求，都可以商量。”
男人冷淡地看着她：“说了，不卖。”
然后单手插兜，默然走向停车的位置。
她追了几步，挡在跟前：“陆宴时，你卖给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