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只是哄他开心，说说而已。
她笔都拿不稳。
沐云昇：“针拿得好，笔拿不了？没这个道理。你比你妈妈聪明，外公准定能教会你。”
既然他这么坚持，苏瓷也不推拒了。
然而事实是，针和毛笔确实不一样。
她的银针跟绣花针娴熟如风，可手攥着那根毛笔，就是控制不好力道。
沐云昇看着她写出来的字沉默了会，走到旁边书柜，拿出几张旧纸。
摊开来，比对着苏瓷现在的字。
不能说一摸一样。
简直毫无区别。
她有点心虚：“您还留着我妈妈写的书法呢？”
“她的东西，我基本都留着。”
老人好像不死心，继续对比母女俩写的字，试图找出不同来。
最后叹息。
罢了。
人不可能样样优秀。
看得出他很失望，苏瓷摸了摸鼻子：“外公您叫我来，就是为了让我学书法？”
“哦，不是。”任命收起她跟她妈妈的书法作品，沐云昇说：“你来陵南一段时间了，之前为了准备家主测试忙碌，现在又要忙家里的产业，都没出去转转。外公约了你白叔，一会儿你跟我们一块出门。”
只要不让她在这里学写字，苏瓷都可以。
“好的呢，去哪里呢？我要不要换身衣服？”
“不用换，你这身气质很搭。”
“？”
老人没有明说去哪儿，等到了目的地，苏瓷扶了扶额，头都凉了。
居然是个书法展览馆！
到了喜爱的地方，饶是平时严肃的沐云昇，此时也藏不住嘴角的笑意：“这个馆里，最近展示出了几幅东晋时期，著名书法家的作品。”
他强调：“有价无市，买不到的，外公只能来这里看看。”
展览馆的西侧，一名穿着黑白格纹衬衫，清隽帅气的年轻男子，跟在前面伟岸的男人身后。
意兴阑珊地问：“哥，你买画做什么？”
“送人。”
“送谁？”
陆宴时嫌他话多：“一会儿别暴露我的身份，用你季大少的名头就行。”
“馆长跟淮宴国际有合作，知道你的身份，不是更方便办……好好，我知道了！”
触及到男人幽暗的眸，季少爷马上乖乖闭嘴。
他哥永远是对的。
俩人找到馆长的时候，他与一名年轻男子正在攀谈，不知道聊了什么，馆长轻轻摇头，“真的不行。”
年轻男子也识趣，没有再多加纠缠：“如果您哪天打算出售，请直接联系我。”
没有买到想要的东西，白轩恒略带遗憾准备离开，目光里晃入两道出色的身影，表情略感意外。
他在陵南，没有见过这两位。
他与陆宴时、季北冥擦肩而过，隐约听见馆长喊：“季副总，稀客啊！”
季副总？
这个称呼并不熟悉，至少白轩恒没听过。
而且能让馆长用那种热络的语气相待，显然身份不简单。
他停下来，回头看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