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约的过程非常顺利。
贺总将随身携带的合约和公章取出，亲自看着乔莉莉签下字，又确认了她发来的录音无误。
随后，贺总朝着乔莉莉伸出手，“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乔莉莉眉开眼笑，下车时，抬眸望了眼挂在天边，已经快要沉下去的太阳，兴冲冲的打车离开。
当出租车从后视镜中渐渐消失，贺经理伸了个懒腰，将合约扔到了后车座，迅速拨出一个电话。
“喂？顾总，录音已经发到您邮箱了。”
……
盛宇大厦十三层总裁室。
一封邮件，叮的一声从电脑屏幕上跳出。
正迅速翻阅文件的霍衍深，指尖动作猛地顿住。他扫了眼邮件内容，随即按下了内线电话。
“陈束，进来。”
一分钟后，陈束推开了总裁室的门。
“霍总，您找我。”
“乔莉莉手中的录音和技术分析已经拿到了，你亲自交到姜蕴手中。”
闻言，陈束不苟言笑的脸上，忽然闪过一丝愕然。
“霍总，您不出面吗？”
这种在姜秘书面前展示的绝佳机会，霍总竟然不把握住？！
霍衍深头都没抬，“照我说的去做。”
“是。”
陈束忙低下头，意识到自己僭越后，后背猛地出了一身冷汗。
看到霍衍深没有其他吩咐，他转身准备离开，刚走到门口，身后传来男人清冷的声音。
“带一句话给她，她的声线确实动人，但也并非独一无二。”
陈束：“……”
什么意思？
可他没有胆子去问老大，只能默默记下后，快步离开了总裁室。
回到秘书室，陈束便看到了霍衍深转发过来的录音和技术分析，他来不及多看，尽数转发到了姜蕴的邮箱中。
几乎是在瞬间，手机铃声响起。
是姜蕴的电话。
“喂？姜秘书，拿到录音和技术分析了吗？”
“拿到了，多谢陈秘书！”
姜蕴的声音并没有预料之中的轻松，仔细听去，似乎比之前越发疲惫了，陈束有些疑惑。
“怎么了？录音有问题？”
“录音没问题，但你发过来的技术分析中，明确的说明乔莉莉的录音并非伪造，也没有人工合成的迹象。”
“这……”
陈束眉峰瞬间拧紧，怪不得姜蕴依然心情不好，按照技术分析结果上的说法，录音反而能证明，乔莉莉说的话才是真相！
“会不会是技术分析结果不对？”
“不可能！”
陈束断然开口，随即眸光微闪，淡笑道：“姜秘书，有句话我得提醒你，你的声线虽然好听，但也不是独一无二的。”
“你的意思是……”电话那天的人陷入了沉思之中。
陈束摸了摸额头，也在琢磨着霍衍深这句话的意思，可还不等他想明白，那头的人，竟然惊喜的喊了一声。
“我明白了！多谢陈秘书！等这件事结束，我一定请你吃饭！”
“啊？喂——”
电话被挂断了，陈束一脸莫名，她到底明白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