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川百思不得其解，对秘书道：“去查一下梁家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秘书点点头出去了。
陆川目光阴沉，皱眉揉了揉太阳穴，感觉脑子里有一根筋紧紧绷着，头皮都跟着发紧。
情绪刚舒缓下来，手机又响了。
他沉着脸接起来，对面传来陶兰的哭声：“老公，事情没有回旋的余地吗？我哥就必须牺牲吗？”
此刻办公室没有外人，陆川装都懒得装了，面容阴厉：“当初这个主意是他提的，自然要他负责。”
“可是你也同意了，我哥给咱们家省了这么多钱，你不能卸磨杀驴啊。那是我亲哥啊！”
陆川神色依旧阴厉，嘴上却叹了口气，声音似是无奈：“我也没办法，之前说好了要保密，我们都没对外界透露。只有你哥喝醉酒和家人提了两句。”
“可我哥说他们家没人说出去……”
陶兰着急辩解，陆川神色不耐打断她：“他说你就信吗？我们没说，我查了消息也不是从捐款对象那出来的，只有你哥爱喝酒，嘴上没把门，他嫌疑最大。”
陶兰沉默了，良久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就不能推给别人吗？我哥手下还有人，就不能选个人背锅吗？我们可以给钱……”
“不能，这件事闹得很大，随便推出一个人顶锅民众不会买账，只会对公司印象更差。你也知道萧珵这几天一直盯着我们咬，你信不信只要我们敢随便找个人顶锅，他就能把真相捅出去。”
“我甚至怀疑，这次热搜就是萧珵的手笔。”
陆川说着，语气一软：“老婆，只有你哥最合适了。我们留在外面可以帮他照顾家人，帮他活动活动，争取早日出狱。再说这件事经手人就是你哥。”
最后一句话，语调有些深沉。
陶兰怔愣住了，反应过来后，后背全是冷汗。
当初陶竹提出这个主意的时候，陆川就说过这件事全权交给他处理，陆家不沾手，就连陶兰也被警告过不要碰这件事。
当初陶兰只觉得陆川谨慎小心，现在想来，恐怕陆川早就预料到这种情况，陆家和他都能完美脱身，只有她哥深陷污泥。
陶兰想，自己是不是还应该感激陆川，顾及夫妻情分没有推她出去挡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