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姒也是信了温玉的邪,竟然真就在第二天去找了牧月宁。
起初这姑娘还十分热情,但是一听她的来意,一下子蹦出去老远,深怕挨得近了就会有所损失。
“大姐,你开什么国际玩笑,那个纸人可是我毕生心血,你说一句就想借走,不地道吧。”
白姒嘴角微微一抽,一个二十岁的小姑娘,跟她说毕生心血?她难道不是开的国际玩笑?
“我是来和你商量的,不是通知,我可没那么厚脸皮。”白姒说的很认真,“你应该也知道我带了个魅灵去老周那里,他是从三几年来一路走到现在才找到了我,我没办法坐视不理。”
她不知道牧月宁能不能理解那种情绪,就是明知道这件事跟自己无关,可就是出于恻隐和那种莫名的情绪想帮。
奶奶在的时候她问过,奶奶说这就是对先辈浴血奋战给我们如今和平日子的感恩,这种感恩可能是小视频里看见那个年代的事情会情绪激动到落泪,会因为一句歌词痛哭不已。
这些都是因为他们是个知道好歹的人,如果没有当年先辈们的宁死不屈,现在说不定我们是谁家地盘上的亡国奴呢。
白姒觉得牧月宁年纪太小,连她对当年的事都是全凭长辈的灌输和学校的教导才在多年之后理解并感恩戴德,她说不定会觉得无所谓。
然而让白姒意外的是,牧月宁在一阵沉默后问了句,“他真的是那个时候来的?我可以见一见他吗?”
“见他?为什么?”白姒有些好奇,末了又觉得这话有歧义,于是又多说了一句,“我是说你是对魅灵感到好奇吗?”
牧月宁摇头,“不是,我是对那个年代感到好奇,你知道的,我年纪还小,对咱们国家那场抗战的所有了解都是源于网络和部分书籍,难得能遇见一个经历过,可能还愿意告诉我的魅灵,我想问问他当年事。”
白姒闻言看了眼不远处躺在摇椅上闭目养神的瞿老头,他们这些老东西的年纪应该都经历过那场战争吧,他们为什么都不愿意提?
牧月宁的目光是真的很期待,又似乎带着些忐忑。
白姒没有犹豫太久,点头答应了。
带着牧月宁去小旅馆的时候老周刚刚从外面回来,白姒看见他身后那扇门外铺天盖地的鲜花,像是在一个巨大的花卉市场一样。
“怎么和阿宁一起来了。”老周一边往前台走,一边问白姒。
“我们想和阿契说说话。”白姒没有说是牧月宁想找阿契,而是带上了自己。
老周停住了手上的动作,推了推眼镜,“他在二楼,你们直接上去就行,不过我提醒你们一句,他周身阴气过重,你们不要待得太久。”
这话他其实是说给牧月宁听,白姒自打有了灵丹,什么阴气不阴气的,基本对她无用了。
白姒点头,伸手从兜里摸出一张符塞到了牧月宁手中,后者来者不拒,高高兴兴的揣进了兜里。
老周在楼下看着两人上去,摇了摇头,“这小丫头好奇心还这么重,不过对当年的事好奇也没什么不好,知道真相才能更好的爱国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