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姒不停地喘着气,她很紧张,紧张到完全控制不住身体,眼见着蜘蛛越来越近,她脑子里却嗡的一声炸开了。
一阵空白过后,白姒发现自己心底升起了一股无名怒火,她咬牙切齿地骂了句,“你他大爷的,老子也是你们能欺负的!”
她这怒发冲冠的模样唬了亓六一跳,心想这就是传说中的兔子急了咬人、狗急跳墙?
白姒闭了闭眼,凭着那股怒火召唤出木剑,单手结印,另一只手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火符贴在木剑上,随后法印朝前一挥。
木剑携着火符一路飞驰,霎时间地面火光冲天,所到之处蜘蛛全部化为飞灰,眨眼功夫就全都给烧死了。
兴学眼神森冷,牙齿咬了咯咯作响,而后缓缓蹲下身,猛地朝白姒冲去。
白姒早有防备,一招手,木剑回转,她单手握剑挡住了兴学朝她挥下的手掌,抬起一脚踢在他腹部,把人逼退了几分。
这一脚的感觉很不对,他的腹部松软无力,就跟面团一样。
兴学落下的瞬间再次攻来,五指如同鹰爪朝白姒脖子抓。
白姒不敢松懈,挥剑和兴学斗在了一处。
亓六躲在树下观望,见白姒没有落下风,这才松了口气掏出手机给温玉发消息。
他真是信了邪了,居然毫无准备的和白姒来乡下,自打遇见这小姑娘,他这命就跟不要钱似的,随时随地往外丢啊。
温玉消息回得很快,跟亓六要了位置,就没了下文。
亓六叹了口气,想着这年头的年轻人真没礼貌,来不来好歹说一声。
他这边收了手机,那边抬眼看见白姒木剑在兴学周身飞旋,她自己在虚空画符,在兴学躲闪木剑的空档打了出去。
亓六看不清那是什么符,只远远就能感受到一股精纯的灵气如水波朝四周荡漾,还别说,扑到脸上挺舒服的。
没有意外,兴学被直接揍到了地上,在地面砸出一个不小的坑,随后弹起来顺着山坡往下滚出去老远。
亓六咝了一声,看着就觉得很疼。
白姒没打算就此住手,她以诡异的速度闪身到了兴学跟前,两只手在他面前结印,倏然点在眉心,兴学立刻没了动静,如同提线木偶一样立在那里。
“我想起来你是谁了,怎么?在江家没被我打够,来这里找存在感?”
没有人回答白姒的话,白姒也不指望那东西出声,她嘴角微微向上一挑,手指一动,一缕若有似无的灵气冲天而起,很快消失在了夜空中。
砰!
白姒身后不远处蛰伏的那只五彩斑斓的蜘蛛毫无预兆地原地炸裂,腥臭味儿弥漫,片刻又散得无影无踪。
而此时在千里之外的阴暗房间内,男人看着面前那尊漆黑的雕塑应声破碎,眼神不易察觉地燃起了一簇火苗,终于还是回来了,他伟大的计划终于开始推进了。
叩叩......
轻轻的敲门声后,温柔的女声说道:“主人,院子的结界毁了。”
“无妨,我们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