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姒一想到白嵘就忍不住唏嘘,她固然可恨,但也可怜。
那么有上进心的一个人,却偏偏一家子重男轻女,大学不让她上,工作觉得多余,在他们心里,只有白嵘嫁人换了钱给白强才是最大的用处。
“咝,奇怪啊,你有啥特别的?他为啥非得针对你?”亓六上下打量一眼白姒,“因为你不是人?”
白姒翻了个白眼,一脸无语的埋头吃肉,他喵的这话听着咋像骂人?可她郁闷的发现还反驳不了。
温玉默默的喝了口海碧,他也想知道,常嗣到底是为了什么。
是白姒的灵丹?还是他?
垂下眼皮,温玉不由自主的想到了阿娘说过郁离姨在凡间的遭遇,那时那妖道不就是觊觎她的神躯?
常嗣会不会也是这样?
如果此时青婆在,一定会拍拍温玉的肩膀说一句孺子可教,可惜她不在。
“虽然不知道真正原因,但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了。”楼之遥拿起豆奶,“来,碰一个呗。”
白姒这才抬头,碰完把剩下那点水蜜桃味儿的海碧一饮而尽。
从鬼市离开已经是早上五点半,白姒凭空在鼓楼下出现,第一时间环顾了四周,见没人注意到才抬脚出了东街。
坐上出租车的时候司机正和车队里的其他人说话,讨论的是本市首富江家破产的事。
白姒一听就来了精神,“师傅,江家真破产了?”
“啊,可不是嘛,听说私下清算了很久,江家爷俩都进去蹲号子了。”司机越说越起劲儿,“这爷俩也不是个东西,听说还牵扯到多起命案,真是可怜了他家那闺女,还那么小。”
“江月......”
“哎,好像就是叫这名儿,小小年纪就成了孤儿,好在人家妈留了一手,给闺女留了钱,不然这孩子咋活下去呀。”
后来那司机师傅又说了什么白姒没有听仔细,但大抵是江家如何为富不仁,还有齐佳这个孩子亲妈如何的明智。
白姒心里说不出什么滋味,她一直觉得齐佳看上去比小白兔差不多纯良无害,可她却能悄无声息地给江月存了一笔和江家没关系的钱。
齐佳是从什么开始知道江家一定会完?
在村口下了出租车,白姒抄着手往家走。
这个时间还早,街上几乎没什么人。
白姒迎着寒风一步一步走的散漫,冷不丁在街口转角碰上一人。
“玉玉?你咋这么早?”
白姒看清笔直站在那儿的是大姑家的表妹段晓玉,没事儿人一样打了声招呼。
左右不要脸的是那些个长辈,他们这些小辈该装还是要装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