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被杀死,或原地投降。
缴械之后,马应魁冷声下令:“全都砍了。”
“是!”
明军手起刀落,将所有投降的八旗兵尽数斩首。
此时负责割人头明军士兵也将八旗兵的脑袋带了过来。
马应魁指着山谷口的战场说道:“把所有建奴士兵的脑袋全都扔进去。”
......
“杀!”山谷内,正在冲击明军战线的八旗兵忽然发现明军身后飞出几个圆圆的大黑影。
他们下意识地认为是明军的大号手雷,于是纷纷勒马后退。
那些圆圆的黑影落地后翻滚几圈停了下来,没有发生爆炸。
“不是手雷?”八旗兵疑惑中放眼看去。
那些黑影竟然是人头!
血淋淋的人头!
仔细看,人头梳着金钱鼠尾辫。
“是旗人!”一个八旗兵惊呼。
“是咱们的人!”
就在八旗兵发出惊呼的同时,数百颗梳着金钱鼠尾辫的脑袋被人扔进战场。
一颗颗圆圆的人头在地上不停滚动,鲜血粘着泥土,发出一股浓浓的腥味。
看到这个场景的八旗兵先是诧异,随后震惊,最后面露恐惧!
他们不知道外面有多少明军,只知道外面的明军杀了他们数百人。
这些八旗兵昨天白天和明军鏖战一天,晚上又一宿没睡。
早已是强弩之末。
在看到数百颗血淋淋的人头后,他们的身体和意志同时崩溃了。
一个被人头砸中身体的八旗兵向后猛勒战马缰绳,战马原地掉头向后狂奔。
有人带头就有人效仿。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
四千多八旗精锐瞬间变成溃兵,争先恐后地向后方逃跑。
山路狭窄,在战马的拥挤下更加狭窄。
数不清的骑兵挤在一起,将它们后背上的骑兵或挤伤,或被挤摔下马。
落地后不等起身,便被无数铁蹄踩成了烂泥。
“日月山河永在!儿郎们,随我一起杀!”马应魁高举手中的鹊刀,带头发起了追杀。
八旗兵只顾着逃跑,根本无心恋战。
在明军的追击下损失惨重。
山路长达三十里!
马应魁从山里的起始点一直追杀到山路的终点。
他忘了自已砍翻多少人,也忘了自已射杀了多少战马,只知道手中的鹊刀砍人砍的卷了刃。
“大人,还追吗?”明军指着八旗兵逃跑的方向。
“不追了,”马应魁喘着粗气回答:“砍不动了,实在是砍不动了。更何况咱们只有两千兵马,追出山谷后会暴露真正的兵力,建奴一旦反击,咱们可就危险了。”
“大人说的是。”
“快割尸体的脑袋,把之前的脑袋也都捡起来,回营领功!”马应魁迅速下令。
“是!”明军兴高采烈地翻身下马,拿出解首刀开始熟练的割人头。
割完所有人头后,明军打着呼哨撤离。
回到宁远河下游时已是中午。
马应魁来到刘肇基面前汇报战功:“总兵大人,末将此番斩杀虏兵一千七百二十六人,脑袋全都带来回了。”
刘肇基哼了一声,并无喜悦之情。
“怎么了大人?为何不高兴?按照一颗脑袋二十两银子的标准,这次能获得....”马应魁掰着手指头算:“二六一十二...”
(乘法口诀自古就有,最早的乘法口诀实物是湘西里耶古城出土的秦简。)
“一共是三万四千五百二十两银子!”马应魁计算完之后说道。
“哎,”刘肇基叹了口气,“一个脑袋才给二十两银子,先登直接给五千两。”
“总兵大人此言何意?”马应魁一愣。
“我军已经拿下了宁远城,先登的功劳被吴三桂抢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