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有什么烦劳?”
教书先生冷哼道:“饭来张口,衣来伸手,衣食无忧还能进入这男子才能到来的学堂之中,你能有什么烦劳?”
“先生,这就是你的无知了!”
箫牧的话,在课堂上引起了一阵小小的骚动。
学子们纷纷抬头,目光中带着惊讶和好奇,看着这位平日里沉默寡言的张家小姐竟然敢与教书先生争辩。
教书先生的脸色阴沉,哈哈大笑了起来。
“你一个张家的千金小姐,居然敢说我刘礼清无知!”
“你出去打听打听!”
先生的手指颤抖着指向门口,“我刘礼清在这书斋教书多年,还从未有人敢如此无礼,就连知县老爷来了,也得叫我一声恩师,你敢说我无知?”
“不就显摆自己年纪大么!”
箫牧嘀咕了一句,见这个教书先生怒视着他,也正色了起来,问道。
“那请问先生,自古以来,你可见到女子当家做主,见到过哪朝哪代,有女子执权?”
“笑话,真是天大的笑话!”
刘礼清先生怒极反笑,声音中带着不屑:“女子当家做主?执权?自古以来,女子便是相夫教子,辅佐夫君,哪有女子执权的道理!”
箫牧微微一笑,心中冷哼等的就是这老先生说出这样的话来,开口道。
“那就依先生所言,女子自古以来都是相夫教子,既然我身为千金小姐,先生认为我的婚姻大事,能够自己做主吗?”
“你还想自己做主?”
刘礼清嘲讽道:“自古婚姻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有女子自己做主的道理!”
箫牧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既然如此,先生,那我便要问您了,这算不算我的烦劳,算不算你的无知?”
“区区婚姻,你也干比作烦劳,说先生我无知,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刘礼清先生气得脸色铁青,他从未见过如此大胆的学生,竟然敢在课堂上公然质疑他的观点。
“婚姻大事,乃是人生大事,岂能儿戏?”
箫牧哼道,呛声道。
“那照先生所言,女子就该生来受制于人吗,咱们再说回刚才我在课堂上走神,先生我问你,就算我知晓天文地理,精通四书五经,这考试的门口,能够让我一个女子进去吗?”
“不能!”
刘礼清下意识的回答。
“那我课堂上走神,貌似也不是什么大事,倒是先生你,从我的出身数落,更是将我对比那些没有能进入学堂的孩童。”
箫牧冷哼,问道。
“那先生,圣人曾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先生教书育人这么多年,为何不考起功名回家乡建设,盖上一两间学堂供孩子们读书?”
“何必在这课堂之上,与我这个小女子在这地方争执,你难道不知圣人言:子曰:“唯女子与小人为难养也,近之则不逊,远之则怨。”
刘礼清先生闻言,脸色顿时变得铁青,他没想到这位张家小姐竟然如此伶牙俐齿,将他的话一一驳回。
他气得浑身颤抖,却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语。
“你,你!”
噗嗤一声,一气之下,刘先生顿时在课堂上口吐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