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了下眉，觉得这香味有些熟悉。
夜灵辰眼中闪过一丝诧异，他提起衣袖轻嗅了下，问道：“香味很浓么？”
沈芊芊脑海中灵光一闪，“你去青楼了？”
销魂楼到处都是脂粉香味，他应该是沾染上了一些。
本以为这香味出来便散了，没想到竟然被沈芊芊发现了。
夜灵辰挑眉，“你怎么知道？沈小姐也去过？”
沈芊芊心瞬间沉了沉，夜灵辰看着像是个正人君子，竟然也喜欢去这种地方寻欢作乐么？
她这般想着，脸上的神情逐渐严肃，甚至有点冷。
夜灵辰见她不说话，红唇进抿，像是不高兴，知道她必然是误会了，于是迅速道：“本王没有去青楼寻欢作乐……”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见沈芊芊已经转身。
他伸手拉住她的衣袖，“沈芊芊……”
沈芊芊一把甩开他的手，冷声道：“王爷要做什么，与我何干？”
说完，头也未回，直接上了马车。
夜灵辰愣住，看着马车远去，他忍不住失笑一声。
他活了这么多年，还没见过对他这般无礼之人，偏偏他还生不起气来。
清玄站在旁边，神情错愕。
“主子，沈大小姐好无礼啊？”
他家主子好歹是王爷，沈芊芊她竟然直接给主子甩脸色？还坐上马车就这么走了？
“由她去吧。”
夜灵辰轻叹一声，心中却莫名的有些愉悦。
沈芊芊坐在马车上，胸口的怒火在蹭蹭上升。
亏她还以为夜灵辰是正人君子，原来也不过是一个贪图美色之人。
他贪图美色就算了，为何要去青楼这种乌烟瘴气的地方？
桃月见沈芊芊脸色不好，胸口也起伏得厉害，于是小声道：“小姐，你没事吧？”
沈芊芊摇头，“我有什么事？”
她说完，手不自觉地紧握。
见沈芊芊矢口否认，桃月试探地问道：“小姐是在与王爷置气么？”
沈芊芊想也不想便否定，“没有，我怎么敢和王爷置气？”
她只是没有想到，堂堂王爷，想要什么样的美人没有，偏偏去那种地方。
一定是这样！
桃月看着自家小姐脸色冷沉，却嘴硬的模样，眼中闪过一丝笑。
“小姐，你不会喜欢王爷，所以看到王爷去青楼找姑娘，吃醋了吧？”
沈芊芊听到“吃醋”二字，愣了一瞬，旋即疯狂摇头。
“不可能！我怎么可能会吃醋？我只是觉得自己被欺骗了。
在我印象里，他这个人洁身自好、不爱女色，结果没想到他和别人也没什么两样，所以有点生气而已。”
她才不会因为喜欢夜灵辰，而生气、吃醋。
她这一世，只想要保护好沈府，并没有想过要嫁人，更不会嫁入皇家。
她眼中闪过一丝坚定，胸口的怒火也慢慢灭了。
桃月却胳膊撑在腿上，两手托着脸，认真道：“可我觉得小姐是对王爷有意的，王爷对小姐也好。
上次还是王爷在湖边救下小姐的。
刚才小姐对王爷甩脸色，王爷也没有生气。
可见，在王爷眼里，小姐也是不同的。”
沈芊芊眼中闪过一丝迷茫，她喜欢夜灵辰么？
若是不喜欢，刚才为何会因为夜灵辰去了青楼而生气？
只是因为夜灵辰说他喜欢自己，所以她便觉得自己有立场生气？气他对自己表明了心意，却又去了青楼？
沈芊芊眼中越发迷茫，手也不自觉捂住胸口。
片刻后，她摇了摇头，不，她怎么能动情呢？
前世吃的亏，这一世还想要再栽一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