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娇儿取了单子,一面泡着脚,一面浏览。
起初脸上还有几分笑意,越往下看,脸上的笑意越淡。
沈鹤也听说了今日海荣富送了好几箱礼的事儿,一时好奇,凑了个脑袋过来。
看了半晌默默收回了目光。
“总共五个箱子,四个箱子是海荣春一大家子送来的,剩余的一箱是海荣富的。”
“可这四箱加起来,都比不过一箱。”
沈鹤轻哼了声,眸色中划过一抹不悦。
海荣春一大家子里头送来的东西都是些不中用的花架子,无非是几对金丝楠木的架子和几匹绫罗绸缎,一些珠宝首饰,还是以往的旧样式。
而海荣富这边送来的东西虽少,可样样都拿得出手,名画名笔,还有一对夜明珠。
姜娇儿默默收起单子递给随风,语气寡淡:“东西收好,莫要损坏弄丢了。”
“是。”
随风颔首,拉着翠萍退出了房间。
姜娇儿挽着手帕,神色看不出喜怒。
不是她和沈鹤以财取人,只是海荣春一家的心眼,未免过于昭然若揭了。
四个大箱子里没有一件东西拿的出手,她承诺给海家找院子,也没要海家自个儿出钱,是海家上赶着说不愿让她操劳,要分担。
既是要分担,送来的东西却如此上不得台面。
倒不如不送。
“生气了?”沈鹤牵过她的手,她晃了晃头,轻笑了下。
“不值当生气,这样也挺好的,海荣春和海荣富两家我们也不熟悉,通过小事来摸清两家的脾性,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少,光从这送礼上,咱们就能看出谁的心眼子更多了。”
沈鹤莞尔,戳了戳她的脸:“如此想,甚好。”
“不值当为了这些人生气,宅子找好了让他们搬出去就行了,日后往来的也不多,无非就是寻常多照顾一番,大不了钱财上给予些补助。”
姜娇儿颔首,窝进他怀里,眸色却有些迷惘。
若真能像沈鹤说的这般,倒好了。
就怕,到时候出什么意外。
脚底的水渐渐凉了,姜娇儿让人将水倒掉,便靠在榻上窝在沈鹤的怀里。
沈鹤从袖中掏出一个蓝釉白底的小瓷瓶递给她。
“这什么?”
“打开闻闻。”
她照做,将瓶上的木塞打开,一股清香迎面扑来。
“这是香油,可不是往日用在头发上那种,是涂抹在身上的。”
“香油?”姜娇儿眨了眨眼,倒了一小滴出来涂抹在手腕上,香气瞬间扑散开。
“你从哪儿弄来的?”
“是托盛宏给我带的,又让人专程给我送回来的,说是南宁那边很多女子都用这种香油,只要一滴,浑身便如花香四溢。”
姜娇儿把玩着手里的瓷瓶,眼眸微微转动。
这香油,跟后世香水有的一拼啊!
“喜欢吗?”
“喜欢。”姜娇儿点头,主动献上香吻。
“这可不够。”沈鹤轻笑,顺势压下身来,吻住娇艳的红唇。
红烛摇曳,春光满泄。
一双水眸溢满春情,红烛之
男人在她耳畔轻声呢喃:“我的好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