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卫抿了抿唇,缓缓低下头。
“那姜娇儿的东西不是那么好拿的,除非她自愿,否则想也别想。”
“你别忘了,当初遂州的事情。”
亲卫点头:“属下知错。”
齐司州摆了摆手:“王府里头的东西别肖想,咱们做好自己该做的就行。”
“说说仓库的情况。”
齐司州慢条斯理地擦了擦嘴,亲卫颔首:“咱们的人一直暗中盯着,每隔三天随风就要出门采买一批粮食,但她从不在同一个地方买。”
“然后送到单独租用的一个粮仓里面,咱们的人去看了,那粮仓里头除了粮食之外,还有很多干草。”
“干草?”
齐司州敏锐捕捉到一丝不对劲,眼神逐渐锐利起来。
“是,那种干草是专门喂马的。”
齐司州脸色透出几分复杂,喂马的干草,姜娇儿囤这东西做什么?
“大人,兵马未动粮草先行,虽然咱们没能抓到沈鹤豢养私兵的证据,可这粮草就是最好的证明!”
亲卫眸光中透出几分精光,“大人您想,这要是没兵,要粮草做什么呢?”
“沈鹤囤积这么多的粮草,总不能是用来做善事的吧?”
齐司州眉眼微动,神色有几分松动起来。
手指轻敲在桌面上,一下一下,仿若他内心的起伏。
“大人,要我说咱们干脆一把火给他烧了,管他是做什么用的,这么大量的粮草没了,沈鹤和姜娇儿肯定急得团团转!”
“烧了?”齐司州皱眉,亲卫用力地点头。
“属下知道大人有顾虑,既然大人担心,咱们又不能什么都不做,不如放一把火给他烧了,一了百了!”
“心血付诸东流,也是给他们一点教训!”
齐司州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缓缓摇头:“不行。”
“烧了粮草简单,无非就是一把火的事情。”
“但如果这真的是私兵所用的粮草,那么同时烧掉的也是证据。”
齐司州不赞同,烧毁粮草顶多就是让姜娇儿损失一些钱财,可她最不缺的就是钱。
这种无伤大雅的小痛于她而言微不足道,根本不足以给予两人重击。
可若是能抓到现行,就能给与沈鹤迎头一击,能给两人扣上谋逆的罪名,除掉两人的性命!
他在姜娇儿手里受的委屈,不是一把火就能平息的。
亲卫垂眸,小心翼翼询问:“那大人的意思?”
“粮草不能存放太久,他们不断添置,不可能永远放在仓库里。”
“既然要运送出去,那只要知道他们的运送地点,就能将其一网打尽!”
齐司州目光闪烁,精芒毕露。
……
王府。
姜娇儿用糖渍腌了金桔,糖的甜腻刚好综合了金桔的苦涩。
王羽墨尝了两颗,连连点头:“王妃手艺还是一如既往的好。”
“山长很久没来王府了,今日倒是稀客。”
姜娇儿笑着颔首,吃了果子再喝上一口泾阳茯茶,刚好压住果子的甜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