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一边架着一只手,嘴里说着:“得罪了,侧妃。”
手上的动作却没半点停顿。
冯凤娥拳打脚踢,可奈何不住她只是一介柔弱女子,根本抵挡不了。
冯凤娥死死瞪着齐司州,咬紧了牙关。
只要等王爷和王妃回来,今日之仇,她必报!
“齐大人真是好大的官威。”
一道熟悉清冷的声音响起,冯凤娥眼中骤然蓄满泪水,小嘴一撇,带着哭腔喊道:“王妃!救命啊王妃,齐司州他要把我关进大牢里!”
姜娇儿与沈鹤携手而来,一身华贵,面若桃花。
沈鹤虽烦冯凤娥聒噪,可明面上到底是他的侧妃,脸色也是不虞。
冯凤娥一把挣脱侍卫扑进姜娇儿的怀里,顺势将沈鹤挤开。
沈鹤的脸色又沉了几分。
“王爷、王妃,来得可真快。”
“春日班的戏是本宫让唱的,本宫自然是要时时刻刻盯着,这不,特意来看看演出的如何了。”
姜娇儿唇角一勾:“却没想到,齐大人竟要将本宫的戏班子给一锅端了,还要将王爷的侧妃给关起来。”
“不知道,齐大人下一步,是不是要把本宫和王爷给赶出琼州?”
“下官不敢。”
齐司州嘴里说着不敢,脸上却没半分变化。
沈鹤冷着脸取下手里的腰牌,一骨碌扔到齐司州怀里。
齐司州愣了一瞬,深邃的眼底闪过一抹慌张。
“齐大人又想替本王做主还想插手政务,更甚连本王的家眷也不放过,不若本王就将这琼州王的位置给你坐得了!”
“明日,本王就给皇上写信,让这藩王之位给你。”
齐司州脸色一变,惶恐下跪,双手捧着腰牌高举头顶:“王爷息怒!”
众人见状,齐齐下跪。
“王爷息怒!”
沈鹤冷哼,偏过头去。
齐司州心里有些急了起来,这腰牌他不收回,若被有心人大做文章,还真以为他觊觎藩王之位!
藩王是皇上钦点,他有什么资格?
这要是真传到了京城,他干涉琼州政务事小,被皇上认为他要谋反才事大!
“齐大人要拆了本宫的戏班子,总得有个由头吧?”
“一句伤风败俗就想盖棺定罪,本宫倒是想问问,齐大人觉得这戏哪里伤风,哪里败俗了?”
姜娇儿笑的温婉,松开冯凤娥走到齐司州面前。
“是齐大人的母亲本就应该生下你,还是齐大人认为你的母亲一辈子为你父亲和你的付出就是理所应当?”
“是齐大人的母亲不该上桌吃饭,还是齐大人的母亲就在犯错之时挨打认罚?”
“还是齐大人的母亲活该被你奶奶磋磨,一辈子被困在深宅后院里足不出户?”
姜娇儿每说一句,脸上的讥笑就深一分,而齐司州脸色也就跟着惨白一寸。
齐司州深吸了口气,他深知姜娇儿巧舌如簧,自己不敌她会巧言令色。
他若说是,这辈子恐怕他母亲就不会再理会他,从此还得背上个不孝的名义。
他若说不是,今日这戏台子也就拆到这儿了。
齐司州拧起眉头:“王妃,你莫要颠倒是非。”
“本官的父亲自然不会苛待母亲,本官也不会做出这等事,你所说的事情也永远不会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