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我今儿来,也就是求您消消气,千万在钦差面前给我美言两句。”齐正庸能坐上一方知府的位置,也是个能人,当即转了话头。
两人应付几句,齐正庸灰头土脸地走了。
姜娇儿关了府门,另叫了侍卫,跟踪混在人群中的钦差探子。
遂州知府既然能来求助,想必遂州是闹起来了,姜娇儿是想促进两州和谐的,但这和谐绝不能在皇上眼皮子底下。
毕竟这两州地处边境,若是当真联合起来,即便他们同皇上还有几分香火情,也不免遭到猜疑。
沈鹤今儿回来得早,一进门,先去抱着三小只,回来就关了屋门。
“天儿还没黑呢。”姜娇儿娇嗔地瞪了他一眼。
沈鹤拉着姜娇儿往里走,口中却说道:“我想你了。”
两人窝到床帏之内,姜娇儿偎在他怀里。
“钦差队伍内,有别的人。”
两人异口同声,姜娇儿不由抬头看向沈鹤:“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周奕告诉我的。”
沈鹤今天没到驻地,就被周奕叫去了,让他这些时日万万谨慎,因为这次来的不仅仅是皇上的人,还有朝中其他势力。
这股子缠杂的势力,连皇上都不好下手调查,只能让沈鹤谨慎。
姜娇儿听着抿了抿唇:“皇上终究不是当初的皇子了。”
若是当初,周奕来的第一日,就该告知他们了,怎么会生生拖了两日。
不过好在皇上到底念着当初的情分。
沈鹤冷着脸,从京城出来时,他就想到日后他们君臣之路,只怕不好走。
“没事,还有一年就能回京述职了,见了面,话总是好说些。”
姜娇儿在沈鹤怀里蹭了蹭,一头乌发扫过沈鹤喉结,又舒服,又有些发痒。
沈鹤轻微咳嗽了一声,才开口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今儿遂州知府来了。”姜娇儿把下午的事同沈鹤说了一回。
她在人群中发现钦差的人,就让侍卫尾随,不想那人并未进入馆驿,反而进了刘家的家门。
这琼州比她想得还要复杂,她早就该想到,那些盘踞在琼州的富商,不该只是当地的地头蛇这么简单。
“遂州的事,你怎么看?”姜娇儿问道。
沈鹤略微沉思:“可行。”
“若是生意,可行。”沈鹤说道。
姜娇儿也这样认为,遂州药材比琼州好。
光是靠着卖药材,遂州远远比当初琼州要富庶,世家商人也不在少数,两州联合对琼州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没道理因为一人一事,就把遂州推出去,妨碍琼州的发展。
生意场上,本来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利益。
商量定了这事,姜娇儿抱了枕头过来:“难得今天休息得早,我先睡了。”
沈鹤怎么会放过她,生生折腾了一夜。
还美其名曰,做戏要做全套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