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绿韵急匆匆出门,这次事件,对她的铺子冲击很大,但跟姜娇儿对话之后,她反而冷静了下来。
京城到琼州不近,飞马报信也需三日才能送到。
“辛苦你了。”姜娇儿端了热茶给沈鹤。
为了不让遂州那帮疯了的商人冲击到琼州以及平州,沈鹤这几日忙的脚不沾地。
沈鹤摇了摇头,眉目沉重:“你说,雪州王是什么意思?”
自那日之后,雪州再无消息。
如今遂州之事正是反扑琼州的好机会,他本应大加利用,可沈鹤防备数日,雪州竟连一丝声息都没有。
“或许,他不屑于此。”姜娇儿说道。
雪州王那人即为傲气,两州虽然不和,但也绝不会趁人之危。
沈鹤没应声。
“先不说这个,遂州的事,我心里有几分计较,先按兵不动,另外把琼州的郎中纠集起来,日后应当有用到他们的地方。”
姜娇儿说着,整个人依在沈鹤怀里。
两人肌肤相亲,腻歪着倒在床上,几日心头的烦扰,在这一刻都轻如烟云。
艳阳高升。
绿韵一早就来了。
“遂州发售的各色货物,民女都让人买了一些,王妃您闻闻,这些东西,虽然表面同我们做出的差不多,但味道有细微的差距。”
姜娇儿拿起香皂,放在鼻边轻嗅,眉头不由皱了起来。
味道何止是细微差距?
简直是天差地别。
她做出的香皂,只是带着淡淡的药香,花香虽浓烈,但也绝对没有这么浓重。
而这些产品,香的已经近乎臭味。
以至于她配置的那些,可以用来增白,嫩肤的沐浴露,味道更是诡异。
两者一对比,就能分出差距。
用过琼州出的香皂,再用遂州出的,应该很容易就分出其中的区别。
之所以如今还没有反应,应当是心理作用,就像是一直用假货,看见真货也会以为是假货一样。
如今外面的人已经认定了遂州的才是正品,而琼州的是仿品,就算有一点不舒服,也会说服自己,是香皂正在起效。
“你说,他们怎么就分不出好坏呢?”绿韵紧锁着眉头,多少有些气闷。
“好坏很多时候,不是人分辨出来的,而是一张嘴说出来的。”
姜娇儿把香皂放了回去:“不过时间会检验一切,不用着急,慢慢等着吧。”
“慢慢等着?那我们生意不做了?”绿韵有些着急,她可是个生意人,关门一天,就要少赚不少银子。
姜娇儿偏头看向她:“长远的利益,与眼前的利益,你要哪个?”
“我要您给我的。”绿韵说的十分坚定。
姜娇儿不由一笑,听绿韵的话她就明白,上次她说的话,绿韵是真的听进去了,而且一心一意跟她站在统一战线。
既然决定暂时搁置,姜娇儿也不着急了,干脆挽留绿韵留下吃饭。
绿韵也不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