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鹤眼中满含嘲弄,“看来雪州并非不懂礼节,只是看不上本王罢了。”
“王爷息怒,我雪州长居偏远之地,又临近外藩,礼数混杂,这些人都是兵痞子粗人,有时伪装外藩人,便弄混了礼数。”
这般牵强的说辞也只不过是糊弄人罢了。
沈鹤虽知可也没继续发难,比起硬对硬,哪怕一番牵强的解释也算是给了双方一个台阶和缓和。
他纵然对雪州无好感,可也不会当众撕破脸。
“雪州既有明事理者,那便由你来说话。”
“使者乃粗人,说话自坦率了些,可所言也并无虚假,我等此番前来并无恶意,的确是王爷吩咐特备心意与王爷您交好来的。”
曹方说话时神色自若,拍了拍手,示意人将棺材打开。
沈鹤神色莫测,待雪州人将棺材挪开后,他瞧见里头露出一张熟悉的面容。
沈鹤瞳孔猛地一缩,“这是何意?”
“此前王爷来信与雪州王言明,务必抓到殷先生,给琼州一个交待。”
“如今殷先生已经抓到,我们也按王爷所言将人带来,此事我雪州王也算表明态度,给了琼州一个说法!”
曹方语气平缓,可说出来的话却令人十分刺耳。
沈鹤面色铁青的看着他,“这就是你们雪州所谓的诚意?”
“本王要的是活的,你们却送个死人,扛口棺材到本王的王府门口!本以为你是个明事理的,没想到你们雪州做派竟如此!”
“简直荒唐!”
沈鹤着实气得不轻,曹方不以为然的笑笑:“王爷此言差矣,你只说要人,可没说要死的活的,我们且把人送来了,便算是了却了这桩事。”
“放肆!”
“雪州王便是如此胡搅蛮缠,不将本王放在眼里!”
“既然这是你们的意思,那也休怪本王撕破脸。”
沈鹤神色冷峻,“本王自会书信一封与雪州王,以后琼、雪两州再无往来!”
“诸位,也请自便吧,这棺材哪儿来的送哪儿去,若继续留在本王门口,本王将不再客气!”
“来人,轰走!”
沈鹤话音落下,身后的侍从和门卫纷纷上前。
“王爷息怒啊!”曹方见状,脸上满是惶恐之色,好似刚才那猖狂之人不是他一般。
“王爷也要讲讲道理才是啊,我雪州王体谅王爷来琼州不久,出手相助,如今已经按照王爷所言,也表示了歉意,可王爷非但不领情,竟还要将我们驱逐。”
“没错!我们不求王爷款待,可至少待我们和善些,不至如此!”
曹方身旁的使者连连点头,挺直了胸膛。
“纵然此事根源在雪州,可谁家州府没安插几个眼线?”
“难不成就要因为几个眼线,将两州的关系闹僵,老死不相往来吗?”
曹方据理力争,沈鹤身后的侍从一个个怒目相瞪,沈鹤更是双拳攥紧。
分明是他们羞辱在前,却将这罪名往他头上扣!
说些冠冕堂皇的话来,不知情的还以为是他刻意刁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