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里头出了窃贼,上至姜娇儿与沈鹤辗转难眠,下至府中丫鬟小厮心生不安。
一夜之间,王府的侍卫便多了起来,轮番值守,加派兵力巡逻。
姜娇儿与沈鹤也是一整夜都没休息好。
翌日一早,二人送齐司州。
说了送人出城便不能食言,见着齐司州时,他已换了身崭新的衣裳,只是也掩不住昨日的酒气。
脸上还透着些许疲惫,食指抵在太阳穴处揉了揉。
“昨夜实在喝多了,眼下都还头疼呢。”
“王爷总说我酒量好,草民瞧着倒是王爷更厉害些,昨夜喝了这么多酒,今儿个仍旧精神抖擞。”
沈鹤扯了扯嘴角:“哪里是本王厉害,喝酒自然是比不过你的,只不过是本王胜在有王妃,照顾周到罢了。”
“王爷与王妃鹣鲽情深,草民羡煞不已。”
“日后你高中,有的是姑娘爱慕。”姜娇儿笑着打趣了句,齐司州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要赶着时间回遂州,齐司州也没耽误,告别了二人后,坐上马车启程离开。
马车出了城门远远离开,姜娇儿和沈鹤也卸下了脸上的笑容打道回府。
“今日便不去军营了,昨夜你也没休息好,让萧衡帮忙盯着,所幸眼下太平盛世也不会出乱子。”
沈鹤也正有此意,派人去给萧衡传了话,便与姜娇儿一道回王府打算小憩片刻。
马车停在王府门前,随风搀扶着她下车。
刚穿过花园,就听见不远处传来一阵凄冽的惨叫声。
“救命啊!刘总管,饶了小的吧!”
“小的真的没有偷东西!饶了小的吧!”
声声惨叫传入耳中,姜娇儿柳眉轻蹙,侧头道:“刘总管最是和善,如今怎动这般大的火?”
“奴婢去问问。”随风福身,作势要走。
姜娇儿拦住她,“本宫与王爷一道过去看看。”
随风退了两步,站到她身后。
朝着声音的源头走去,宽敞的庭院里头摆了两张红木凳子,一小厮趴在凳子上,腰部往下渗着鲜血,看起来格外骇人。
周围好些婢女小厮都不忍直视,一个个相互拉着手,抱着对方面露惧色。
“刘总管。”随风上前,刘总管见到二人,急忙下跪行礼。
“王爷,王妃。”
“刘总管起来吧。”姜娇儿抬手,视线往小厮身上一转,只见他眼泪鼻涕糊弄成一团,下唇也咬出了血,额头上满是冷汗,面色惨白,浑身发抖。
模样可怜至极。
“刘总管这是怎么回事?府中下人若犯了事,发卖了便是,不至于动刑。”
刘总管连忙道:“王妃您有所不知,这小子签的是死契,进府有些时日了,此前老奴瞧着他勤快做事又妥帖,便将他安排进了后院帮忙,想着能帮衬王妃一二。”
“可谁曾想,这小子竟然手脚不干净,偷了王府里的东西!”
“老奴本也是想发卖了的,可他死活都不承认,嘴硬的厉害,气得老奴这才动了手。”
“偷东西?”姜娇儿狭长的眼眸微眯,声音也冷了下来:“偷了什么?”
“是一块玉佩。”刘总管说着吩咐人呈上来,“奴才眼界浅薄,不知是小主子的还是老爷的,亦或者是后院那几位贵人的。”
“我没有!”
“王爷,王妃明鉴,这不是小的偷的,是小人捡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