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走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儿,你们这般紧张?那日本宫说了,要走的都随意。”
“王妃,他要带走书院的先生们去清风书院!”
张放话音落地,沈鹤与姜娇儿骤然变了脸色。
二人对视一眼,沈鹤道:“先去书院,这黄丞属于是狗急跳墙了!”
他要离开书院,姜娇儿不阻拦他,他蛊惑众人离开书院,姜娇儿也能容忍他。
可他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想把人带去清风书院!
她创办官学的目的是为了有更多人能读书上学,是不希望清风书院继续垄断做大!
黄丞现在做的事儿不是打她脸这般简单,他是为了泄私欲,而毁掉整个琼州!
这才是姜娇儿绝不能容忍的。
她压着怒意上了马车,挂着王府字牌的马车一路畅通无阻,疾驰奔向书院。
姜娇儿面色沉冷,“好一个清风书院,当着本宫的面挖墙角,他们俩是何时勾结上的?”
“为了这些人气坏身子不值得。”沈鹤安抚她,“要说勾结,估摸就是提前就商量好了。”
姜娇儿也觉得不无可能。
她揉了揉额角,思索间,马车已经停在了书院门口。
还没下车,就听见从书院里面传来的喧哗声。
“清风书院许诺老夫,过去之后便是副山长之位,老夫举荐之人能在老夫退位之后成为山长!”
“每月两钱月钱,吃住书院全包!”
“诸位好生想想,你们在这儿每月也就一钱银子,清风书院给的可是足足多了一倍啊!”
黄丞负手而立,脸上透着得意。
“诸位以为官学创办之后会有多少月钱?肯定不如清风书院给的多,诸位也要为了生计考虑!”
“也别忘了,王妃是如何逼迫老夫离开的!”
黄丞见众人神色犹豫,又接着添了把火:“老夫今日能被迫离开,明日,她就能把你们也都赶出去!”
“那王妃,一个妇道人家不好好在家相夫教子,跑来书院指手画脚!”
“诸位就甘心被一个女人摆布?”
姜娇儿坐在马车上听着黄丞的言论,脸色冷若冰霜,一旁的沈鹤更是寒气逼人。
好好一个休沐之日,就弄成了这样,现在还要听诋毁姜娇儿的言辞,沈鹤的怒火直逼胸腔。
他掀起车帘,从车上一跃而下,“王妃要不要在家里相夫教子轮得到你置喙?本王都不曾说什么,黄丞你倒是管起本王的家事来了!”
沈鹤的出现打破了喧哗,现场瞬间鸦雀无声。
姜娇儿也紧随其后下车,冷眼看着黄丞:“本宫原以为你只是在意山长之位,所以屡次退让,没想到却是条养不熟的白眼狼!”
“本宫劝你留下时,你说本宫要创办官学,你不愿留下,你口口声声说是为了书院。”
“你明知清风书院打压青山书院多年,结怨已久,却肯委身进入清风书院,还撺掇夫子们一同前去,这也是为了书院,为了他们?”
“是你逼走我,否则老夫怎会甘心委身清风书院?”
“是吗?”姜娇儿挑眉,嘴角噙着一抹讽刺:“你自个儿走也就罢了,你撺掇他们是为谁呢?莫不是清风书院许了你什么好处?”
黄丞眼底闪现一层惊慌失措。
“休得胡言!”
“胡言?那你说说,是为何?”
“你把先生们带走了,将学子们至于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