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柄明明高兴的很,还故作忧虑,眉头又扬又皱,像一条扭曲的毛毛虫。
“呵,痛失两个爱将啊。”
沈鹤头也不抬:“李大人,不管在哪儿,他们都是为陛下效力,你说对吧?”
李志终于控制不住自己的怒火,猛地站起来:“王爷,下官想起来还有事要处理,这就告辞了!”
说完,他根本不等沈鹤的反应,直接就出去了。
沈鹤还没怎么样,王柄却气得咬牙切齿:“以下犯上,目无尊卑的家伙!”
姜娇儿冷笑一声。
李志走了,宴席突然热闹起来,坐着的人里有几个县令,更多的是本地富商。
王柄一个个介绍过去,他们有些是卖木材,有些是卖茶的,卖碳的之类的。
总之,他们做的生意,就是和海产没多大关系。
再加上,以姜娇儿的眼光来看,琼州的富商并没有多富贵,他们身上的衣裳最贵一套下来不到三四百两。
这要是放在京城富商那里,有些低调的布料,那也是动辄千两一匹的。
不过姜娇儿也没深究,她只是不动神色地观察着,那些夫人也不敢和她搭话,是以只有沈鹤多说了两句。
月上中天,那些人才陆陆续续离开。
王柄再次向沈鹤请罪,他说李志目中无人惯了,李家从三十多年前就在琼州经营了。
如今琼州的兵力不足,那些兵基本上都被李家掌控着。
与其说王柄是来请罪,不如说他是在提醒。
沈鹤点头:“王大人,李志的情况,本王大致知道了,你放心,他不敢轻举妄动。”
若真要动,李志也会先去京城调查一番,动手前还要仔细琢磨。
毕竟沈鹤不是什么随便的人,若是惹上不能惹的,只怕李家要完蛋,李志必然要查清他在京城有没有靠山。
所以沈鹤直接调走了李志的人后,他忍住了。
次日。
姜娇儿早早就醒了,路上奔波劳累,但在马车里也只能整日睡。
到了地方,反而睡不着了。
三个孩子却是好不容易睡了安稳觉的,醒得就晚了。
等到一家子吃完饭,早已经日上三竿。
沈鹤带着媳妇儿孩子准备出去逛,半路上却被王柄拦住了。
王柄当了小半辈子的官,不可能一点城府没有,只是面对沈鹤,他好似精明不起来。
看着王柄吞吞吐吐的模样,沈鹤直接道:“王大人,到底何事?”
王柄无奈,只能实话实说:“王爷,外面传了些不好听的话,琼州混子多,孩子太小,要不还是在家里呆着吧。”
他没说清楚,沈鹤立刻派人出去查了。
没一会儿,府城里“不好听的话”就记录在纸上呈给了沈鹤。
不知是谁说的,竟然说沈鹤来当琼州王,是为了躲避打仗,而李志邀请沈鹤去阅兵,沈鹤拒绝了。
他对琼州百姓的生死一点也不在意,甚至还想赶紧盖好王府。
总而言之,最重要的就是沈鹤对琼州百姓的生死不在意。